一輛摩托車,一輛黑色轎車和一輛卡車開到了龍城書屋門口。龜田、美智子、陳青山下了車,日軍士兵也紛紛跳下車來。有的包圍了龍城書屋,有的直接闖了進去。龜田、美智子、陳青山也走進龍城書屋,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陳青山:“搜。”鬼子、偽軍開始搜查。
美智子氣急敗壞,“怎麼搞的?找你、找憲兵隊、找老師一個也找不到。耽誤了時間,讓他們全都跑了。”
龜田:“老師已經被撤職了。”
美智子有點驚慌失措,“啊,怎麼回事?”
龜田:“以後再說吧,你回去就知道了。”
龜田、美智子、陳青山在屋裏轉了轉,日軍士兵繼續搜查。
綠蘿成衣店裏間,徐午德在對大虎子進行調查問話。
徐午德:“大虎子,我提醒你。你可不要學吳正飛死不承認,對抗到底隻能是死路一條。”
大虎子:“我們這些人可比不得那些在大後方的貴人呀。我們深入敵後,每天都是在死裏求生。隻是沒想到沒有死在小鬼子手裏,馬上就要死在你們這些所謂的同誌手裏了哈。”
“大虎子,你不要不開竅,無論是獨吞金條還是私通共黨,這鍋都是他吳正飛一個人背著。你隻要配合調查,一切就與你無關。”“求求你了,你還是把它們都落在我的頭上吧。”“你這是對吳正飛的愚忠。”“我們這談不上什麼忠不忠的,大家都在一起玩命。我活他就活,他死我也得死。”
“你就實話實說,吳正飛把金條藏哪了,你們沒必要替他背鍋。”“我已經說過了,吳站長他自己沒要金條。”“那私通共黨的事呢,是不是板上釘釘?”“都是胡說八道,純屬子虛烏有。”“大虎子,放聰明點。把吳正飛弄死了,我保證你當這個副站長。”“呸,我才不稀罕呢。”“既然你非要和吳正飛綁在一塊石頭上沉入大海,誰想救你也是無能為力了。”“請便。”
還是在綠蘿成衣店裏間,徐午德又對鄭舒文進行調查問話。
徐午德:“舒文,你對吳正飛私吞金條的事怎麼看?”
鄭舒文:“我不認為那是什麼私吞金條。”
“那是什麼?”“那是用來撫恤犧牲的兄弟,激勵大家英勇殺敵的獎勵。龍城站接連完成了幾次重大任務,上峰關於獎勵慰問的電報已經一遝了,可慰問金一分錢也沒有兌現。吳站長這是在為上峰踐諾。”“舒文啊,你要明白,咱們都是同期的同學。他吳正飛何德何能居然當上了站長,還直接領導你?”“吳正飛忠於黨國、作戰英勇,有智慧、有能力,我看他當這個站長是當之無愧。”
“這樣吧,這次你我同學來個配合,也算我這個同學助你一臂之力。”“怎麼配合?你又能助我什麼?”“把吳正飛扳倒,由你來當這個副站長代理站長,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徐午德,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個來龍城調查有關情況的特派員,上峰給你封官許願的權力了嗎?”“這……”
鄭舒文:“你聽好了,現在是民國,不是南宋。吳正飛不會當嶽飛,請你也不要做什麼秦檜。我不想當什麼副站長,更不願與你同流合汙,陷害忠良。”
徐午德掏出手絹,顫抖著手不停地擦著腦門上的汗。
晚,青木站在揚子江中路上正在指揮鬼子、偽軍進行搜查,他的身後可見紅花胭脂店的招牌。
青木:“抓緊搜查,快,快。”鬼子、偽軍紛紛跑進沿街店鋪進行搜查。
一輛日軍偵測車在學子街上拐拐轉轉,車頂上的天線在不停的轉動,車內的日軍在仔細的作業著。
特高課地下監區。酒井在前麵走著,美智子跟在酒井的身後。走到唐婉兒的監室門前,酒井開了鎖。酒井推開大門,美智子走了進去,“老朋友,別來無恙啊。”
唐婉兒坐在草席上看也沒有看美智子一眼。
美智子:“咱倆還真是有緣呢,你這個真唐婉兒呆在這睡大覺。而我這個假唐婉兒卻替你做了一段時間的共黨地下工作者。”“是不是感覺很得意?”“不是嗎?”“如果這麼得意,那你怎麼突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