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逼問道:“那女孩長什麼樣子!”
程璐咬了咬唇。
這一次,沒有腳步聲刻意地響起,一記耳光攜帶著風聲重重甩在程璐的臉上。
程璐連人帶椅子劇烈地晃了晃,耳朵裏一陣嗡嗡的聲音。
好久,她麻木的臉蛋才恢複了一點知覺。
程璐不敢耍花招了。她的臉蛋高高腫起,因此,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很漂亮,非常漂亮,像是仙女一樣,我就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孩子。”
陳深腳下一軟,跌坐在輪椅上麵。
他臉色發白,嘴唇一陣烏紫。
忠叔趕緊把藥找出來,喂到陳深嘴邊。
陳深掙紮著將藥吃了,他努力壓下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淒慘地一笑。難怪……難怪能讓秦二公子動了凡心。
她這樣的美貌,生的女兒一定也是如此了。
陳深不由回想起和她初初相見的那一幕。
宴會上,處處都是衣香鬢影的美人,而她卻是最燦爛的一顆明珠,讓他甫一見到,便徹底的淪陷。
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采之將寄誰。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子夫前入侍,飛燕複當時。正悅掌中舞,寧哀團扇詩。
洛川昔雲遇,高唐今尚違。幽閣禽雀噪,閑階草露滋。
流景一何速,年華不可追。解佩安所贈,怨咽空自悲。
如果自己沒有遇到她,是不是她便不會去的這樣早。不是紅顏命薄,而是他毀了她!
陳深痛不可抑,眼底滴下一滴淚來。
“少爺!少爺!您保重身~體!別再想了,少爺!”忠叔心生不忍,他難過地抹了把臉,手指上一片濕漉漉的水汽。
“忠叔,我沒事。”陳深氣若遊絲地說道。
醫生說過,如果不做換心手術的話,他還能夠活五年。再等五年,他就可以去看她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個看不見的男人是宋鳳池的情人嗎?
程璐被這連番的變故弄得一頭霧水。
如果真得是宋鳳池的情人,他難道不該去找大伯父嗎?為什麼要來找她。
對了,她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大伯父了。
難道是因為大伯父已經死了,這些人才來問她的嗎?
程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一股冷意從脊柱上竄起,程璐的胳膊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好像自從程家落敗之後,她被送到了杜琪峰這裏,就再也沒有了爺爺和自己父母的消息。
會不會大家都已經……程璐被自己的猜測嚇得毛骨悚然。
“我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放了我?”程璐瘋狂地大叫道。
她必須出國,如果不出國,說不定解決完程家其他人之後,下一個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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