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一聲低笑,嗓音沙啞、磁性:“醒了?”
宋雲致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連忙把舉到頭頂的手臂放下,當著別人的麵伸懶腰真是太不雅了。宋雲致心中哀嚎,臉上還要扯出優雅的微笑:“抱歉,我看書房開著門,就進來了。”
秦禦幾步走到她身側,含笑低語:“我的房間你隨便進。”話裏指向的含義顯然並不僅僅是書房。
這個人每時每刻都在用言語撩撥她。宋雲致撇撇嘴:“我才沒興趣。”
秦禦看了眼桌子上的畫卷,不由語帶調侃:“我怎麼覺得這神女的輪廓似乎有幾分熟悉?”
糟糕!宋雲致這才想起來書案上被她晾在一旁墨跡未幹的畫,秦禦該不會以為她畫的洛神是以她自己為原型吧!她真得沒有他以為的那麼自戀啊!宋雲致弱弱地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禦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畫上麵,甚至點評起來:“畫中山水蒼茫巍峨,筆墨渾厚,淋漓大氣;神女涉水而行,衣裙飄飛,縹緲出塵,作品虛實相間,筆法精妙傳神,你學畫有十年了?”
宋雲致從六歲開始學畫,遠不止十年功底,既然自己的作品被秦禦看到了,她也不再隱瞞。靈機一動,她雙手抱住秦禦胳膊,對著秦禦甜甜撒嬌:“哥哥,如果我把這幅畫送到拍賣公司去,能拍出什麼樣的價格呢?”
秦禦還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般甜軟、親昵的稱呼,即使知道這狡黠的小丫頭又在對自己用美人計,一顆心依然酥酥麻麻的,他情不自禁地在女孩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語氣裏是滿滿的縱容:“你想要拍出什麼樣的價格?”
宋雲致眨眨眼睛,纖長、濃黑的睫羽蝶翅一般振翅欲飛,她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似真似假地道:“這幅畫其實是我臨摹的一個長輩的作品,我想要它拍出一個能夠轟動藝術品界的價格,可以嗎?”
這丫頭又在動什麼小腦筋,秦禦目光犀利地盯著懷中的小丫頭,就在宋雲致逐漸忐忑時,他手指捏了捏女孩酥雪一般細膩的臉頰,眉目帶笑:“看你表現。”說著放開宋雲致,向書房外走去。
什麼叫看她表現!宋雲致跺了跺腳,對著秦禦的背影不依地嬌嗔:“哥哥!秦禦!”
男人卻扔下她自顧自走了。
留下宋雲致恨恨地咬著自己的手指。她這個要求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可是以秦禦的地位和財力,九牛一毛而已。
宋雲致賭氣地想,不是要看自己的表現嗎?就怕她表現的太好了,這該死的老男人定力不夠!
宋雲致哼了一聲,腳步重重地出了書房。剛要轉身,卻被站在旁邊的秦禦嚇了一跳,秦禦眼角眉梢都是流動的笑意:“上樓換衣服,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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