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少祥城府極深,性情嚴肅、靜默,在這撥人尖子裏,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他的存在感卻強大到令人無法忽略,然而,秦灼透露的這個消息實在驚人,他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這女孩真是秦少強搶過來的?”
以秦禦的地位,隻要他勾勾手指,環肥燕瘦、各色脂粉還不是前赴後繼,即使這個叫宋雲致的女孩是所有人生平僅見的絕色,但還不值得秦禦費心思。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秦禦會做出來的事。
總是一臉沉穩的鄧少祥臉上難得露出這樣明顯愕然的表情,秦灼默默欣賞了一會兒,悠然道:“我還親手操辦過一些事情呢。說來這女孩子也是可憐,人家本來有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男朋友,那可是我們A大的風雲人物,每年的全額獎學金獲得者,保送麻省理工,導師是世界上最頂尖的物理學專家羅伯茨教授,而且那個男孩子對她癡心一片,是個異性絕緣體,追他的女孩不計其數,他哪個都沒有搭理過。楚家的楚禾穎你知道吧,那男孩看都不看她一眼。我們學校好多人還暗中猜測他是個g~a~y呢。兩個人這麼感情這麼好,據說畢業之後就要結婚的。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小叔直接把人弄到手裏來了。”
“怪不得。”鄧少祥回想了一下下午和那女孩初次見麵時的情景,“我說怎麼看著那女孩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你們男人啊……”秦灼感歎了一句:“不是所有女孩都慕富貴的,何況我那校友家裏也是上市公司。平心而論,我倒覺得我那校友很多方麵都比小叔好多了。”
鄧少祥聞言停下腳步,表情似笑非笑,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帶著幾分勾人的味道:“我很少聽你誇過什麼人,像今天這般絲毫不吝讚美之詞的,更是第一次。聽你說的,我都想見見你這位校友是何方神聖了。”
“怎麼,吃醋了?”秦灼斜睨著眼睛看過去,她生了一雙嫵媚的丹鳳眼,不笑的時候,秀美的五官自帶三分淩厲,一旦笑起來,便有如桃花初綻,眉梢、眼尾皆是春色。
鄧少祥手指挑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輕笑道:“你早晚是我的人,我亂吃什麼飛醋。”
秦灼冷哼一聲,口是心非!她對著鄧少祥譏笑道:“話可別說得這麼滿,你們鄧家看不上我,我也不是非要進你們家門的。”
“這話怎麼說得?”鄧少祥摟過她肩膀:“你有秦少撐腰,我們家哪裏敢得罪你。”
秦灼也不是真得要和鄧少祥計較,她對鄧少祥這個男朋友總體還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費盡苦心的在人前隱瞞兩個人的關係。更何況,就像鄧少祥說得,她背後有秦禦撐腰,就連秦禦心尖上的人,都托付給了她,這份信任和看重,就是在秦家那些嫡係的姐妹裏,也是獨一份兒。
想到這裏,秦灼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
宋雲致深夜醒了過來,屋裏亮著一盞床頭燈,秦禦坐在她床邊,手支著頭,微闔雙目,暈黃、朦朧的燈光勾勒出他俊逸的剪影,比醒著時顯得還要清冷和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