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終於在郊外停了下來。
秦禦拉開車門,扶宋雲致下了車。
眼前是一棟三層別墅,紅瓦白牆,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風景如畫。
宋雲致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對著秦禦仰頭笑道:“秦先生,這樣的地方我可付不起賬。”
這小丫頭防備心竟然這樣重,秦禦失笑,不過也對,他的確不是個正人君子。“放心,說好了隻讓你請一杯咖啡。”
怕就怕自己連咖啡都請不起。宋雲致咬著唇慢吞吞跟在秦禦身後。
走到門口,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男侍者很標準地九十度鞠躬:“二少,您來了。”隨之為他們拉開金碧輝煌的廳門。
宋雲致想,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那天在會所,那裏的負責人叫他“二爺”,今天這間私房菜館,門口的人又稱他“二少”。宋雲致自嘲地笑了笑,不管怎樣,這都應該是和自己產生交集的人。
宋雲致跟在秦禦身後走近大廳。
大廳裏鋪著黑色的織金長毛地毯,羅馬式立柱鎏金嵌寶,白色大理石磚牆上掛著世界名畫,彩色玻璃吊頂上枝形水晶吊燈懸著成串的水晶珠串,壁爐的火燒的很旺,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別墅的負責人一身黑色燕尾服,溫文爾雅,讓人懷疑來到了中世紀的歐洲。
“二少光臨真是蓬蓽生輝。”負責人親自幫秦禦脫掉外套,笑容熱絡而謙卑。
男人顯然習慣了各種禮遇,麵對負責人這種近乎諂媚的討好隻是微一點頭,他走到宋雲致身後,在負責人驚愕的眼神裏極其自然地幫宋雲致脫掉外套,指了指餐廳裏唯一的一張桌子,語聲溫柔:“過去坐?”
宋雲致點點頭,隨之脫掉帽子和圍巾,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璀璨華燈之下,女孩肌膚勝雪,一雙眼睛盈盈如水,仿佛灑落了漫天星輝,唇色嫣紅,齒如編貝,淺淺一笑便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餐廳裏的服務人員平日裏見慣了名媛閨秀、當紅藝人,此刻仍舊被這女孩的美貌驚豔的目眩神迷。如此神仙殊色,也難怪眼高於頂的二少會動了凡心。
宋雲致早就習慣了自己的容貌帶來的影響,當然不會關心這些人在想什麼。她
跟著秦禦來到餐桌旁,秦禦很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待她入座,秦禦臉上揚起一抹淡笑,他吩咐服務生:“可以上菜了。”顯然準備地並不隻是咖啡。
宋雲致望著服務生離去,心頭的那抹狐疑再也壓不住了,她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一雙明眸清冷如雪,開門見山地道:“秦先生,我很感謝那天晚上你對我的幫助,但我們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做朋友不太合適。”
恰好這時服務生端著一瓶紅酒上來,泛著紅寶石一般光澤的液體注入高腳杯裏,透出芬芳、馥鬱的酒香。
精致的餐點點綴在名貴的餐盤裏被逐一地擺上餐桌,宋雲致卻沒有半點胃口,男人注視著她的目光深邃無比,令人窺探不出半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