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纖提到了自己母親,何秋銘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他沉默了有半分鍾,才對著宋纖保證道:“纖纖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宋宋的。”
宋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再是怎樣的深情也不見得經得起柴米油鹽、生活瑣事的消磨,但這個話不該她說出口,她也隻能笑著說:“我相信你會對雲致好的。”畢竟何秋銘對妹妹的感情也有好幾年了,不像林箴,隻是一時衝動,她應該樂觀一些。
何秋銘掛了電話,心情不僅沒有放鬆反而眉頭深鎖,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宋家姐妹兩個有事瞞著他,但是具體什麼事,就像是霧裏看花。宋纖並不信任自己,沒對自己透露分毫,隻是找了一個比較完美的借口。
何秋銘正心煩,有個同係的學弟過來找他:“何師兄,白院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何秋銘猜測導師又是為了出國的事情找自己,放下手裏的器材,他一個人往院長辦公室的方向去了……
一場談話之後,何秋銘再一次和自己的導師不歡而散。離開院長辦公室,他一個人來到實驗樓的天台上,每次有什麼煩心事,他都會到這裏一個人冷靜一下。
遠遠看到那道無比熟悉的身影,白娉婷在樓梯間裏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忍不住跟上了天台:“秋銘。”
一聲不怎麼熟悉的女聲打破了何秋銘想要獨處的心緒。
何秋銘掐滅了手中的煙,宋宋不喜歡煙味,他如果不是因為心思煩亂根本不會去碰:“白師姐,你怎麼會來這?”何秋銘將眼中那抹淡淡的不耐掩藏得很好。
隻是白娉婷生活裏除了實驗就是暗中關注著何秋銘的一舉一動,當然看出何秋銘對自己得不耐煩,她的心髒就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疼痛仿佛漫延到指尖。
她強撐出一抹笑容來,帶著些俏皮:“做實驗做累了,就上來散散心的,怎麼,這個地方不許我來?”
何秋銘沒接這個話茬,話語裏充滿了疏離:“師姐,想起我還有個實驗,先走了。”頭也不回地下了天台。
白娉婷望著他決絕而去的背影,眼淚衝出眼眶,咬牙忍住了才沒有流下來。是不是何秋銘除了他的那個女朋友,對所有女孩都是這麼不假辭色。
白娉婷心髒密密麻麻地痛起來,嫉妒和傷心就像是一群螞蟻,在她的心口爬來爬去。
她說不上是哪一天開始喜歡上何秋銘的,也許是他大一開學,他代表新生發言站在大禮堂上的那一刻,也許是因為爸爸每次提到這個學生時字裏行間所流露出的欣賞和愛惜,也許是實驗室裏的朝夕相對,他偶爾的一句話,一道看過來的眼神。
他總是溫文爾雅,又客氣疏離,她一直以為自己有機會,沒想到何秋銘卻說他有一個很久前就承諾了婚姻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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