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兒啊?黑漆漆的,難道是黑夜了?”
維蕪步步地摸索著,很是謹慎,心裏有些發慌,因為自己的腦海裏隻有白紙一般的記憶,我,是誰?”
還在維蕪不知所措的時候,遠處隱隱有話的聲音,維蕪開始朝著聲音的方向慢慢地移了過去。
“少主,我們采的草藥還差一味款冬。”
“偵,不著急,前方空氣較我們之前所到的地方濕潤,相信再往前走走就能看到了。“一主一仆,一聲音如玉,一聲音靈動。
草叢傳來一陣腳步聲,不重不輕,仔細聽的話還會覺得有些淩亂,似是在尋找什麼。
“少主,前麵好像有個人過來了。”
“噓,別出聲,先看看是敵是友還是陌路人。”白衣束冠男子向一個比自己矮了半截的人擺了擺手勢,示意其先觀察。
片刻,隻見一女子張著手摸索,神態有些焦急,雙目雖無多少靈動之態,卻是一眼就能深入人心。粉霞紅綬,領如蝤蠐,藕裙生塵。偶有佳人一遇,教人情生幾許。
“誰在附近?”維蕪緊張地問道,在來之前已經隱隱聽到有人對話,可來之後周圍一-片安靜,不時傳來幾道輕微的呼吸,這陌生的感覺充斥著自己,原本張開的雙手此時已經握緊,彰顯著不安。
“姑娘,我們是山下求靈穀的人,這位是我穀中的少主,居何。我就是少主的隨從啦,你可以叫我偵。”
“你們就是山下的?那方便把我帶下山嘛?現在夜太黑了,我並不熟悉山中環境,更是不能辨別方向,還望二位能夠不計較我這多出的路人,能夠一起出山。”
“姑娘,你現在是黑夜?”聲音的主人一身月白蓮花印紋底錦服,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分明的棱角,白皙的臉龐,怎一個英俊男兒,隻是眉間微微皺起召示著不解。
“公子,你的意思是......”
“你從前方草叢過來,可感知到草葉上冷濕,現在將近午時,山中雖暖氣漸升,裙擺已幹,但草打濕過之後的痕跡清晰可見。前方並無有毒藥草,想必姑娘因為某些緣故不能視物,自己心中不曉,才有了這般無措。”
維蕪聽了這番話,心中有些苦澀,是什麼原因?自己卻是想不起來。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實話告訴公子,我並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腦海裏也是一片空白,聽公子一席話,也是有慧之人,我即使有心欺騙也逃不脫公子的慧眼,山中景色雖好,我卻無力觀賞。”
“少主,這姑娘看著也不像是個假話的,上山的人良莠不齊,萬一有人見色起了歹念...偵扯了扯居何的袖口,有些著急地道。
“姑娘,萍水相逢即有緣,我求靈穀專注藥術,可幫你您照看眼疾,之後留穀出穀由你決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