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厲修赫卻始終淡定自然。
他任方璿音在自己的胸前哭夠,然後就這麼牽著方璿音的手,兩人十指相扣,淡定從容的看向周圍的人。
最後,厲修赫的視線落在了美洲線新任機長的身上:“很抱歉,這兩天璿音我帶走了。”
“當然當然!”程機長不斷點頭。
方璿音泣不成聲,想擦拭自己的眼淚,但是卻怎麼也擦不幹淨,甚至連完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厲修赫再交代完以後,從容的牽起方璿音的手,上了車,離開了機場。
而在人群之中,一個中年男人微微擰起了眉,一臉的若有所思:“那個八音盒,怎麼那麼像……”
他低頭沉思片刻,又抬頭,想提步追出去詢問的時候,厲修赫和方璿音已經離開了機場。
“向總?”向景程的特助奎亞追了上來,“您要去哪裏?馬上就有一個會議要開,大家都在等著您。”
“查一查那輛車的主人,我要他的聯係方式。”向景程收回眸光,淡淡的吩咐奎亞。
奎亞楞了下,但仍然恭敬應聲:“是,我知道了。”
而後,向景程才上了早就等候許久的車子,車子緩緩駛離了機場。
……
車內。
厲修赫專注的開著車,方璿音則不斷的把玩手中的八音盒,一遍遍的聽著,那紅紅的眼眶始終不曾緩和。
偶爾,還有低低的抽泣聲傳來。
厲修赫趁著紅綠燈,停好車,有些無奈的看向方璿音,喉結滾動,歎了口氣:“早知道一個八音盒讓你哭成這樣,我就不送你了。”
“不準。”方璿音護的很緊。
厲修赫的手越過駕駛座,牽起了方璿音的手:“那就不要哭,既然拿到了你媽媽曾經遺失的東西,那就要開心不是嗎?哭的話,你媽媽在天上也不會開心的。”
“嗯。”方璿音應了聲。
但是那手仍然緊緊的護著這個八音盒,似乎在平複了心情後,才看向了厲修赫:“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媽媽的八音盒。”
“我調查過你,所以就知道了。”厲修赫倒是說的坦蕩蕩的。
方璿音:“……”好半天,她找到聲音,“你……你什麼時候開始找這個八音盒的?”
“差不多三個月前吧,這個月才有消息,可是呢,某人卻一直以為我冷落她,還和我發脾氣……”
這男人的口吻,說的很委屈。
方璿音錯愕了片刻,那眼神忽閃忽閃的,就這麼看著厲修赫,她從這樣簡單的話裏,似乎聽出了什麼,但是卻又不太敢肯定。
信號燈適時的發生了變化,厲修赫握著方璿音的手不曾鬆開,他也沒順著方璿音的想法繼續說下去。
方璿音並沒放棄,不依不撓:“厲修赫,你這個月……”
“噓,開車。”
“厲修赫……”
“乖。”
再多的話,被這人趁勢一個扭頭,薄唇重重的吻了上來,那羞澀的雙頰,讓方璿音不自然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