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鳶若有所思，卻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追問下去，而是問道，“程子洋，你也進入了我的世界？”
她的視線看著一旁的休眠艙，想起程子洋剛剛說的，險些把他自己搭進去了的言論。還有……在最後幾輪遊戲世界的體驗中，那些若隱若現的不可控感覺。
程子洋點點頭，還以為她憋出了什麼問題呢？！這個問題，沒什麼好隱藏的。隻有潛入林雪鳶的遊戲世界中，才能進行操作。
林雪鳶追問，“為什麼那麼說？”
程子洋解釋道，“我執行過很多次任務，但唯獨你這次，讓我在一開始失去了意識。”
林雪鳶想到倒數兩個遊戲世界的體驗，笑了笑，“是因為我的世界，沒有電腦麼？你的操作憑仗，是電腦吧？！”
程子洋糾正道，“是核心數據。裏麵的現實世界中，也有電腦，但是，唯獨沒有你構造所需的核心數據。”
林雪鳶恍然大悟，“還是電腦嘛！隻是必須得遊戲中的電腦……”
程子洋噎住，“也可以這麼理解。”
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林雪鳶便沒了興趣。她轉而問道，“婷姐他們……”程子洋是研究項目的核心操作人員，那麼其他的NPC呢？！
程子洋，“他們是誌願者……”
林雪鳶點點頭，“哦……”沒勁兒，她還以為是她塑造出來的，有七情六欲的角色呢？！這下子回想起來，一部分的人有名有姓有情感，一部分的人無名無姓連麵孔都不真實。
程子洋自己提出個問題，“還記得文教授麼？”
林雪鳶點點頭，不置可否，“記得。”
程子洋解釋道，“文教授是最開始的核心研究人員，不過由於身體原因，遺憾退出了研究項目。他現在在療養院，你要見見他麼？看到你醒來的話，他一定很高興。”
林雪鳶完全沒了興趣，淡淡地回道，“是麼？”
程子洋卻像是打開了話茬子，感慨道，“你的世界很新奇……”
林雪鳶撇撇嘴，“嗯？”都被這潛入者給刺得千瘡百孔了，說什麼新奇，又不是她的功勞。
程子洋繼續解釋，“研究沒辦法改變太多的變量，隻能依存於你的意識存在……”
林雪鳶微愣，“這樣子啊？那倒數第二個遊戲……”
程子洋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回答道，“那是誌願者們自願提供的劇情線索。同時，也是借此，給我更多的準備時間。”
林雪鳶恍然，所以程子洋安排在了最後一個。每個劇情世界都是共存的。在她通關前十個劇情世界的時候，程子洋正利用這個時間，破解核心數據。甚至在最後一個劇情世界中，程子洋也總是各種方法避開了。而在最後一個遊戲中，隻是他破解操作的最後一步了。
這麼說來，劇情世界也都是真實世界了？！林雪鳶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是你的女朋友麼？西玨。”
程子洋一愣，像是沒有察覺到林雪鳶的這一問題。但轉念，又想到自己在任務中，為了博取林雪鳶的信任而做出的那些曖昧舉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道歉，“對不起。我……”
林雪鳶不想聽對不起，那就像是為她的自作多情，下了判書一樣。她隱隱明白，這是程子洋為了拉近關係而不得已做出的舉動。
盡管程子洋的確是進退有度，在她那次拒絕後，便不再用此方法刷著親密度了。隻是因為……程子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用另一種方法，博取了她的認可。
隻有她自己，在明確拒絕後，反而是一點點在朋友關係中沉淪下去。林雪鳶閉了閉眼，她需要確認一下她的角色在於程子洋這裏，是什麼樣的存在，“西玨，是你的女朋友麼？”
程子洋歎息，這就是執行任務的不便了。他可以通過曖昧，刷女性客戶的好感，從而拉近距離，得到信任度，搭設劇情開展的破局關鍵，以求盡可能快的完成任務。
但是，哪怕每一次他都退出了關係以外，仍舊會有如此的意外發生。明明林雪鳶是那樣清冷的性子，也是那麼明確的拒絕了他的，卻還是逃不過套路。
他都不知道是他的魅力太大，還是客戶的戒心太低。他是不是要考慮下，以後的任務還是換一種方式吧！隻不過是麻煩點而已。
林雪鳶不滿程子洋的沉默，還很執拗地追問道，“西玨……”
程子洋打斷她再一次的問話，也沒打算撒謊，就實話實說，“她是我前女友。”
林雪鳶鬆了口氣，她不是試圖要三的角色了。可還有些不信，“她住在你家裏！”
程子洋老實交代，“你也看到了，西玨不良於行，也沒有其他親友了。我不能棄她於不顧。”
是啊！程子洋算是做得不錯的了。他將西玨安置好，並請看護悉心照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