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樂小米氣勢洶洶的模樣,皮特的眉頭跳了跳,生怕她一會兒將炎煜煌給惹怒了,卻也因為炎煜煌之前的交代不敢攔著。
看也沒看眾人,樂小米推開大門走進去,站在客廳就開始大喊大叫:“炎煜煌!”
一字一頓,大有掀了房頂的架勢。
眾人都紛紛躲遠了一些,避免被殃及到。
“吃炸藥了?”炎煜煌坐在吧台前,自己調著酒,話說的漫不經心,卻有著絲絲的涼意。
樂小米哆嗦了一下,雖然有點兒退縮,卻也借著酒勁兒,壯了壯膽子。
“對啊!我就是吃炸藥了!”大步走過去,樂小米劈手奪過他剛調好的酒,直接灌到了嘴裏,重重的將空杯子蹲到了他麵前,眼神兒惡狠狠的瞪著他。
炎煜煌更加不滿的蹙緊了眉頭。
“我得罪你了?”
誰也不敢對他發脾氣,而吃這種莫名其妙的脾氣,更是頭一次。
“你倒是沒得罪我!”喝完炎煜煌的酒,那股熱氣順著嗓子眼兒,就直接燒到了心裏,想也沒想的就破口而出,“炎煜煌,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仗勢欺人了?你眼裏到底有沒有王法?”
炎煜煌的一張臉,黑了又黑,微微眯起的雙眼,更顯陰驁。
“樂小米,你最好把話跟我說清楚!”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酒氣上了腦袋,樂小米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難道沒有仗勢欺人?難道你敢說杜澤愷被人打成那樣,不是你私下裏的授意?他隻是個律師,做的都是他本分裏的事情!你憑什麼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隨意的欺負人?”
“杜澤愷?這又是個什麼東西?”炎煜煌完全被樂小米的一番控訴說懵了,“我仗勢欺人?我欺負人?”
他突然站起身,上前一步執起她一隻胳膊,彎腰居高臨下的怒視著她。
“我要真的仗勢欺人的話,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安安穩穩的站在我麵前,對我大呼小叫麼?”他咬著牙,語氣中盡是森然。
冤枉他也要有個限度,更何況她認識的人被人打了,她怎麼就第一個就想到了是他做的了?
一想到她對他的偏見竟然如此之大,炎煜煌就更加的火大。
恨不得一巴掌捏死她!
“嘉欣工程,你敢說不是你們皇騰旗下的麼?出了事情還不允許其他人喊冤了?出了事情還不允許別人征討一個公平了麼!”樂小米張牙舞爪,沒被炎煜煌抓住的胳膊,胡亂的揮著,“像你這樣的人,就是生在古代,也鐵定是一個暴君!你快放開我!”
“樂小米!你給我閉嘴!”
“啪……”
清脆的把掌聲,讓某個借機撒酒瘋的女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手上依舊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那聲巴掌聲,依舊回蕩在她耳邊,不斷的提醒著她,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
“操!”
被樂小米一巴掌拍到了臉上,反應過來後,炎煜煌第一次對著樂小米爆了粗口。
“發瘋也要有個限度!你到底還有沒有完了?”
樂小米沒出息的,沉默了。
他是真的生氣了,但心裏依舊不服氣,瞪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炎煜煌一陣懊惱,生平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這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他該掐死她!給他發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不說,還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仿若珠簾炮彈似的控訴。
他炎煜煌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啞巴虧。
現在想來,杜澤愷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好像,是那次機場跟她見麵的那個律師?
“杜澤愷被打了?你怎麼認為是我做的?”
“你敢說你不知道?下了那麼重的狠手差點被打死!要是沒有皇騰的人授意,誰敢有那麼大的膽子做這些事情?”她仰著脖子頂了回去。
“我知道個屁!”炎煜煌煩躁的甩開了樂小米,端起一杯酒就灌進了喉嚨,“皮特!”
皮特聽到炎煜煌召喚他,立馬不慌不亂的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煌少!”
“嘉信工程與杜澤愷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知道不知道?”炎煜煌揉了揉太陽穴,涼涼的開口。
皮特聽他一問,再串聯到樂小米氣勢洶洶的到來後,心下一凜,連忙低下頭。
“杜澤愷幫那個民工打贏了官司,對皇騰有著非常大的影響,我曾經警告過他,可他理也沒有理,所以……”
“所以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抱歉煌少,是我的失誤!”皮特連忙低下頭,可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