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樂小米以為他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直接轉身,大踏步離開了這裏。
可偏偏這樣什麼話都不說的樣子,更讓樂小米覺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的罷手。
探出頭,樂小米看到某個男人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沒有動彈。
不會吧?總裁這麼弱?
這是……被打的起不來了?
“總裁?”樂小米喊了一聲,那邊人沒有做聲,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總裁?”
接連喊了好幾聲,他還是一聲都不應。
樂小米有些慌了,連忙繞過麵前的季子翰跑到了他麵前,伸出手先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有呼吸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季子翰好笑的看著麵前這一幕,抱臂站在一邊不欲多言。
“總裁你醒醒?”樂小米鼻腔裏有一抹哭腔一樣,不住的搖晃著他,“厲封寒厲封寒!”
她一喊他的名字,厲封寒的手不自覺的動了動,卻又很快恢複了正常,季子翰眼尖的看到了那一動,揚了揚眉表示嗤之以鼻。
某個男人又在裝,這出戲碼他是看不出來,但似乎某個人對這樣的場麵樂在其中。他也不戳破,任由樂小米在那邊幹著急。
“季子翰他好像受傷了!我們趕緊送他去醫院!”樂小米六神無主,她又弄不動跟一座山似的厲封寒,隻能向季子翰求助。
關心則亂,此時也沒想太多假如厲封寒真的怎麼樣了,季子翰能那麼淡定的在一旁站著動也不動麼?
於是樂小米一喊他,他在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厲封寒的臉,力道不小,下手很重。
“哥?真受傷了?”
這不廢話!
季子翰一看,“十分著急”的將厲封寒的身子一拽,“急急忙忙”的將他用力甩到了背上,背著人往外跑去。
厲封寒剛被人揍了雖然沒什麼大礙卻總歸是受了傷,被他這毫不留情的一拽一摔,疼的沒事兒也快有事了。
閉著眼的厲封寒咬牙切齒的心想:你小子給我等著,改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明明參加婚禮是一件喜事,卻硬生生以厲封寒的悲劇華麗麗的收了場。
雖然厲封寒與炎煜煌二人鬧了不愉快,但當事人倒是沒有過多的怪罪,在厲封寒住院後還親自來看望了。畢竟人是在他的婚宴上出的事情,他覺得他或多或少都有些責任。
而究其厲封寒到底有沒有那麼嚴重都到了需要被人背著走近醫院的程度,隻有他自己知道。總之他此刻就是在醫院裏,享受著近乎於二大爺般的美好待遇。
而伺候某個二大爺的小保姆,此刻任勞任怨,二大爺說什麼,她做什麼。
沒辦法,單純的小保姆被腹黑的二大爺一算計一個準,恐怕直到現在都覺得事情是因她而起,二大爺是為了救她而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的。
“樂小米,我想吃蘋果。”
“啊?”
剛下樓打水上來的樂小米氣喘籲籲的呆了呆,張了張口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好!他受傷了!現在行動不方便,她給他削!
“樂小米,我突然想吃皮蛋瘦肉粥,就城西那家最有名的,別的地方的我都吃不下去的。”
“什麼?”
樂小米剛要反抗,某個男人舉了舉包成包子一般的手,樂小米蔫兒了,捏了捏拳頭把到嘴邊的反抗給吞了回去。
好!他受傷了!現在一定非常不舒服,他想吃什麼,她去給他買!
“樂小米我好熱。”
“我去給你開空調!”
“不行,我現在吹不了空調,會頭疼,你來給我扇風。”
“我給你?扇風?”
某個男人摸了摸頭上纏著的紗布,樂小米剛邁開腳步要跟某人理論,卻硬生生頓住,狠狠的咬了咬牙。
好!他受傷了!頭上吹不得冷風,他熱,她給他扇!
怎麼不扇死你!
樂小米將風扇的呼呼的,到底顧及著厲封寒是個受傷的病人,隻是發泄了兩下,就開始正常的給他扇風。
俗話說,男人不可怕,變態的男人忒可怕。
原來季子翰沒有感覺,現在他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獨屬於厲封寒的變態。
卻也覺得這種行為雖然變態,但總算讓他有了些人情味兒,除了讓樂小米辛苦了一下,倒也無傷大雅,就也由著他來,沒有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