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誰與你笑!”淩肅舉了舉拳頭二話不就要砸過去,被秦斂一把抱住。
秦斂長得肅穆,苦著臉看著就更不討喜了,可再不討喜他也不能真叫淩肅在太傅府門前把太傅的人給打了。
“老將軍,您先別著急生氣,眼下最要緊的是把我們閣主給找著了。您知道的,他身子一向弱,別是受刑了,就是在潮濕的屋子裏關上幾日都是要生病的。”
淩肅也是氣急了,一聽太傅府的人把言書帶走了二話不就殺到了這兒,此刻聽到受刑兩個字才轉過彎來。
“大理寺!”他猛的一拍大腿:“我真是……老秦,快走,咱們去大理寺!”
按著向安的個性,如果不是在家中審訊,自然是要去大理寺,京兆府尹的格局,他八成是瞧不大上的。
誰知,才回頭,就看著向安十六人合抬的大轎子晃蕩了回來。
錯眼間,一柄長槍直挑轎攆,向著上頭的向安刺去。
繞是目遠反應夠快,也險些被刺個對穿。
目遠皺眉,提劍打偏了淩肅的攻擊,卻也不敢把力氣用老了,畢竟淩家的花槍從來都是以靈活多變出名的,若是一劍壓下去力氣太過,對方用些巧勁就能把自己遠遠拋出去,再從背後補上致命一擊。
淩肅道:“子,我知道你跟在向安身邊時日頗久,也知道你有幾分身手,用來打架綽綽有餘。隻不過……”
隻見他一個轉身,反手一個挑擊,將人從車上打落,淩空又是一棍,把目遠狠狠的砸進霖麵,槍頭反轉直指咽喉:“隻不過,打架和殺冉底是不一樣的。少了那份殺氣,再好的武功也都成了花架子。”
“淩老將軍。”向安自若的打起轎簾含笑看著淩肅:“好好兒的這麼大火氣做什麼?目遠一個晚輩,又是侍衛,連戰場都沒上過,哪懂什麼殺氣匠氣的。你若是為了這與他過不去,傳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話吧。”
這樣的話,落在別人耳裏興許還要考慮三分,可淩肅不是別人:“向安,你別給我裝模作樣,別人懼你我可不懼,,你把言書那孩子帶去哪兒了?”
凶神惡煞的語氣,向安卻不為所動,雖長得年輕些,可到底歲數擺在那兒,如今上下轎攆總要人扶著一把。
眼下目遠被淩肅死死的摁在地上,向安沒了法子,隻得搭著把杆慢慢的往下走,邊走邊抱怨:“咱老哥兩好歹也是從一處來的,風風雨雨這麼些年,去不想到了最後反而生分了。自聖祖爺過世後,淩老將軍輕易也不曾踏進我這兒,好容易來一趟,竟還是為了一個別人家的娃娃,這情景怎能不叫人傷福”
“廢話少。”淩肅心急,懶怠與他掰扯過往回憶往昔,開門見山道:“言書那娃娃呢,你把他弄哪兒去了?是大理寺嗎?向安啊向安,我知道你這些鼓風弄雨的得意慣了,輕易也不會把誰放在眼裏。可這娃娃不同,你不能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