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些吧,這姑娘能不能活著把狀紙遞上去還是個問題呢,咱們這會兒就站隊,怕是要打臉的。”
“什麼打臉不打臉,綠帽子這種事兒別人躲都躲不及,也隻他宋獻搶著要戴。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還扯什麼臉麵?來也巧,昨兒皇後舊疾複發,國舅爺被皇上連夜召進了宮中,是要他將皇後幼時常吃的藥方擬一份來好叫太醫改進。若非這樣,這姑娘怕是走不到這兒吧。”
“那可不一定。你聽了嗎,京兆府尹在穆家莊清點人數的時候,國舅府可沒少了人啊。當時都死了,現在又突然冒出來,我看這姑娘背後定然也是有人幫襯的。”
“這些倒還算家事,至多不過家醜。但我另聽一事兒,可比這個嚴重多了。”
“還有事兒?哎喲,這是要不太平了,您,還有什麼事兒啊?”
“誠然我也不是八卦特意去打聽的,隻是偶然聽人了一嘴,是這穆家莊啊還真是個不得聊地方,那些個家奴侍妾被安置過去也不是伺候尋常百姓的,而是專門用來拉攏官員的。”
七嘴八舌的討論,在這一句八卦裏戛然而止,原本隻是豎著耳朵的臣子紛紛回頭,一臉驚恐的看著話的人。
若是如此,那這姑娘此舉怕是要把捅個大洞出來了。
言書倚靠在窗台上,看著元夕在外頭搗騰罐子:“旁人都在那兒忙,偏你賴在院子裏瞎胡鬧,好好兒的你搬那罐子做什麼。練臂力嗎?”
“你以為我是你?幾個破罐子就能練臂力?”元夕顧著自己忙,連頭都沒空抬,嘴上卻一點都不繞人。
言書心裏有事兒壓著有不願多想,倒很樂意跟著他胡鬧:“是是是,黎少俠英明神武,哪裏是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比的。那不知少俠方不方便與我,這是在弄什麼?”
元夕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心不靜才找自己扯東扯西的好分散注意力,不由笑道:“可以呀,不過有個條件,你去換件便利些的衣裳,或者束個攀膊,若是你肯過來幫忙,我自然是要告訴你的。”
“好啊。”言書從善如流,讓宛芳給自己係好攀膊後,攏了雙手站到了院子裏。
所有了裝束,可瞧著並沒有半點幫忙的意向。
好在,元夕原也不曾指望於他,轉頭朝著屋子裏喊道:“宛芳,今早我看楚伯叫人抬了幾箱子櫻桃過來,你去瞧瞧,挑揀些好的弄一籃子過來。趁著今兒好,爺我大發慈悲,用錢叔秘傳的法子給你家主子泡幾壇子櫻桃酒,也好叫他開開眼。”
著話,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兒,賊兮兮的去看言書:“玉璃,你可知道,在我們寨子那兒可有個傳統,但凡家中有姑娘出生,做父親的總要在樹下埋一壇子酒,專等著女兒出嫁那挖出來充了嫁妝一同送到夫家去。”
“今兒我為你釀這一壇,等來年你娶媳婦兒,我也給你挖出來當做彩禮給女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