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斂收了帖子,雙手交疊的拿著:“閣主還有什麼旁的吩咐嗎?”
言書認真想了想後道:“該打點的事兒您都做的很好。有些事兒才過了沒多久,您也不用這樣著急,得空也出去逛逛。不要逞強。”
這的就是傅琴了,畢竟放在心上一輩子的人沒就沒了,換了誰都不是能立馬接受的,哪怕那個人從始至終都不曾將自己放在心上。
秦斂搖頭:“老奴是跟著老主子一塊兒過來的人,又是這樣的年紀,很多事兒都看開了。生老病死對我們來本就是常態,傷心一陣也就過去了。閣主放寬心,老奴沒事兒。”
他沒事兒,大約就是真沒事兒了,畢竟,以他的性子,實在不至於在這樣的事上欺瞞自己。
言書道:“您這樣,我就放心了。眼下旁的事兒到時沒有,隻一樣,煙嵐昨兒晚上回來,不知怎麼的就受傷了,又藏著掖著不想我知曉。您也知道,他不想的事兒,從來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也不好太逼迫他。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且得將養著。我這兒雖是自己家裏,可人來人往嘈雜得很,反而不如閣子裏清淨。晚些時候,我會去問問他,若他願意,大約是要騰挪過去的。到時候,好麻煩秦叔多費心了。”
秦斂本是坐著,聽得這話更是垂了眼,恭敬道:“主子想的周到,閣子後頭的院落從來清淨,又便利,於養傷是再好不過了。”
言書看他的鄭重,像是接了什麼重大任務一般,起初還有些納悶,待看清他的神色後不由笑道:“秦叔,你可別誤會了,這煙嵐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從來都是一心向著我的。我的將養是真的希望他好好休息。”
秦斂抽了抽嘴角,回道:“老奴領閣主令。定會好好照顧煙嵐,隻是照顧而已。”
秦斂走了好一陣後,言書終於起身離了窗戶,幅度極的扭了扭腰臀,伸展伸展筋骨:“眼看著又要日落了,這一的也委實太好過了些。再過一會兒,楚伯大約又要差人送膳食來了。這一頓頓的……”
他伸手圈了圈自己的腰,又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有些不確定:“韶華,你瞧我是不是胖了不少?”
胖嗎?韶華沒瞧出來。
言書這個年紀,起來真是長身體的時候,模子又生的纖長秀氣,實在和“胖”這個字沾不上什麼邊兒。
可要是不胖,那不就證明楚伯這些日子的滋補都是白費功夫嗎?
韶華舉起大拇指,由衷讚了一句:“楚伯苦心,主子看著確實比以前豐滿圓潤了一些。”
韶華誇讚的不遺餘力,可下意識的嘬牙花子,仿若牙快酸掉了一般的舉措還是證明,這話從他口裏出來,實在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