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晚歸(2 / 2)

這一架,打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一番纏鬥後,兩人都沒了力氣,吭哧吭哧的躺在地上大喘氣,醫者特有的白色衣衫上沾滿零點泥濘,落在旁人眼裏,實在是可憐又好笑。

兩個男子直接的搏鬥能這般充滿婦女氣息,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可無論如何,這氣算是撒幹淨了,接下來就該好好談正事了。

許漸吉躺在地上也不願起身,將言書的話原樣轉達了一遍後補充道:“當初,我不讓你進宮當太醫,為的就是怕會有立場相悖的一日,你看如何?我不管,左右你明日要跟我回府一趟,聽聽閣主的話,我瞧著,他是真有些不痛快。”

自然是不痛快的,且不旁的,光那一下子有多痛,旁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懂?想到這兒,才剛下去的氣又上來了。

“我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啊?”手邊沒有旁的東西,許漸吉揪了一把雜草劈頭蓋臉的丟過去:“也不看看是誰,那麼不管不鼓紮下去,你不想活了?那麼金尊玉貴的一個人兒,那手臂給你整得,整條都淤血了,真是要了命了。”

“你當我想啊!”許林漢被罵的焉了,反駁的有氣無力:“太後麵前,是我能弄虛作假的嗎?我要是知道她想我查的人是閣主,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啊。左右裝個病,不就什麼都躲過去了?”

“躲是躲不過去的。”這一點上,許漸吉倒比做哥哥的明白:“不過是初一十五的事兒。現下也沒別的法子了,你去找閣主商量,看看能有什麼法子彌補吧。”

“我知道。”對於這點,兩人也算不謀而合:“我原也想著你今晚就該過來,得了,也不用等明,眼下色也不算晚,我收拾收拾就跟著你一道過去,是坐馬車來的吧?這節骨眼兒上,我也不方便明目張膽套了有自己府牌的馬車去。”

見他這樣省事,許漸吉也不廢話,一個骨碌爬將起來,拽著衣領就往外拖:“都這時候了,還換什麼衣裳啊,走吧走吧,早走早了,興許還能擠出時間來睡那麼一會兒覺。”

黑咕隆咚沒有府牌的馬車,拖著兩位衣衫不整的衣衫,著急忙慌的一路朝著言府跑去。

言書才用了晚膳,因為心情不好,吃的很少,老楚在一邊愁眉苦臉:“好容易寬心幾,怎麼又有事兒了。才養的肉,怕是又要保不住了。”

得知許漸吉連夜去了許太醫那兒,韶華就掐著點在門口侯著,一個多時辰後,果真瞧見兩人一身狼狽的出現在了府門口。

許漸吉:“閣主可歇下了?我才去找他,就看他坐立不安的等在那兒,非要拉著我立馬過來,到底,還是心裏有閣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