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寢不語,所有的話題自然都在飯後。
“吧。”淩戰捧了一盞熱茶,閑散的靠著坐墊上:“怎麼回事兒?”
言書笑眯眯的抬眼:“什麼怎麼回事兒?”
“別跟我裝傻,你拿自己去釣魚,釣的是什麼。煙嵐那樣跟在你身後,看到童顏那樣的雇傭兵怎麼就沒有半分想露麵的意思?你不懂武,看不出童顏的危險,難道他也看不出?顯然不可能。唯一的原因,隻會是比起你要等的人,連殲滅者這樣的存在都微不足道罷了。”
言之鑿鑿,有理有據,言書轉了轉杯蓋無奈的看著淩戰:“戰戰啊,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敏銳?該糊塗的時候糊塗些不好嗎?”
淩戰毅然搖頭:“不好。”
言書:“……”
“還有,你二哥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言書道:“皇帝傳大將軍回來述職,他接了命令代述,比你早一到。”
“述職?”對於戰場,淩戰比言書敏感許多:“邊塞這幾個月都算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特別到值得提上議程的戰事,不過是些打鬧罷了,好好的,他回來述什麼職?”
言書無奈道:“才叫你要糊塗些,你又來了。官場上的事兒,都是看破不破,爺爺沒教你嗎?就你這樣,不早點成家是要做什麼?還真準備親身上陣,保家衛國嗎?隻怕還沒上戰場,就被陰謀陽謀折了個體無完膚。”
淩戰白他:“你少拐著彎扯話題。我才回來這一會兒,這茬事你提幾回了?我問的話你答一句了嗎?”
言書:“不提便不提罷。起來,你不是逃相親去了嗎,怎麼想起回來了?總不是知道我被綁架,所以馬不停蹄飛奔回來的吧。”
淩戰嗤笑:“自然不是。你是那麼好死的嗎?我犯得著嗎?”
這話挺著不大順耳,言書倒是覺得理所當然:“那怎麼回了?”
淩戰:“雖不是為了救你,可也不能看你死啊。這麼輕輕鬆鬆被抓走,怎麼都覺得不大對勁……”
來去,還真的就是為了自己:“回來也好,正好這幾日我這兒有事兒,你能在,我總是會放心些。隻是,爺爺那兒,你要怎麼辦?二十的人了,總躲著也不是法子。難不成,你要拿敷衍童顏或者敷衍我那套去對付爺爺嗎?怕是行不通。”
淩戰:“你既有事兒求我,我自然是要留下來的。反正比起我來,爺爺更喜歡你,有你這麼個借口擺在那兒,難道我不用嗎?”
了這些,淩戰也渴了,在手中摩挲了許久的茶杯終是有了用武之地,他喝了一口,看著茶盅之上的花紋似是想起了什麼。
“唉,這幾日是不是有個姑娘來找過你?有沒有給你帶什麼東西?”
言下之意,是想起被他送饒那枚龍形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