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認真嚴肅,一本正經,北辰寒也愣怔了一下。
剛想問清楚,卻覺得懷中突然一暖,低頭一看,是洛染突然撲了進來,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我想你陪著我,陪著我一起感受寶寶。懷孕的時候,我其實有好多感覺想告訴你。可你不在。我一個人,開心也一個人,難受也一個人,這種感覺好討厭。所以這一次我要你陪著我。一天都不能落下。”
她低低訴來,北辰寒心中了然,微微有些疼。
這件事與他來說,總是遺憾,亦有虧欠。如今又懷一個,倒也是好事。他能去好好彌補了。
心念轉到這裏,他的手便在洛染的背上輕輕撫了幾下。
“我答應你。這次一定一天都不落下。”
語畢,他鬆開了一些,雙手捧住了洛染的臉,不無憂心的凝視著她,“可你這身體能吃得消嗎?腰疼的毛病都沒好,我怕你後期都沒辦法走路。”
“沒辦法走路就在家躺著。總之,你不能再缺席。”
又是一句強調。看著洛染閃閃發亮的雙眸,北辰寒目光一滯,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灼熱的唇壓下來的時候,洛染的胳膊便繞上了他的脖子。
她沒抵抗,反倒給了他熱切的回應。
直到感覺到某人心跳越來越快,氣息越來越喘急,她才避開他的唇,抬起俏皮的目光嗔道:“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回家?你可真能忍得住?說,你是不是現在沒有以前那麼愛我了?對我無所謂了?”
細白的手指直戳著他的鼻尖,純澈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叫他無法逃避。
伸手攥住她的指,擱在唇邊,北辰寒才輕笑道:“怎麼會?這幾天確實忙,無暇分心。”
“昨天晚上呢?事情都解決了?睡個覺這麼難?”
某人不依不饒,北辰寒蹙起眉尖,俊臉上凝出一抹尷尬。
“說話,別裝死。”
洛染翹起了粉唇,目光比剛才嚴厲少許。
女人就是這樣,男人覺得不那麼重要的事情,她們追根問底也要問出究竟。不為別的,隻為評估一下這男人心裏到底有沒有她。
“昨晚……”北辰寒支支吾吾了一會,突然把臉一沉,用一種類似英勇就義一般的語調朗聲道:“算到現在,你已經快48個小時沒給我打電話了。我當然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太沒麵子了不是嗎?
“我之前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啊,你都不接。”
“那你應該接著打,打到我接為止。”
某人言之鑿鑿,深邃的眼中那目光亮的晃眼。
洛染沉默了半響,口中輕飄飄的吐出,“所以,你覺得我應該用八抬大轎來抬你回去?”
“勉強差不多吧。再隆重一點我也可以接受。”
“……北辰寒,你還可以更傲嬌一點。”
洛染咬牙,目光裏已然浮起層層怒氣。可還沒等她捏緊小拳頭招呼某人,某人那性感的薄唇又壓了下來。
“你沒有弄來八抬大轎,所以我該懲罰你。”
他倒有理了。
被氣傷的洛染先是被某人的皮厚給折服了,很快又被他極具侵略性的吻給折服,最後所有的嗔怨被他悉數吞了口中。
“少……少主……”
龍躍一聲疾呼似一盆冰水潑過來,瞬間冷卻了房中迅速攀升的溫度。
他們在內室,門卻沒關。所以這聲音即便是在外室發出,也顯得極為刺耳。
洛染驚了一下,小臉瞬間漲紅,順手便想推開北辰寒,卻被他執拗的依舊圈在懷裏。
“他有什麼關係?見怪不怪了。”
北辰寒輕笑著,等她不再掙紮,才鬆了一隻手,隻用另一隻手攬著她往外走。
“少主,不好了……”
見北辰寒出來,龍躍立即開口,聲音卻在看見洛染時又生生掐斷。
洛染看出了他臉上的猶豫,知道一定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想再被某人支走,她幹便直接道:“出了什麼事?不要避開我。”
後半句,她是仰臉對著北辰寒說的。
北辰寒皺了皺眉,看向了龍躍。
龍躍這才道:“許耀陽從警局逃出來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洛染大吃一驚,昨天被抓,今天就逃了出來,這許耀陽還真有本事。
北辰寒聞言神色一沉,卻沒有如洛染一樣吃驚的反應。聽了洛染的話才淡淡道:“沒什麼不可能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進去了,他也會比一般人有手段。警局疏於防範,讓他有機可乘也不奇怪。”
“那現在怎麼辦?我擔心他……”
龍躍焦急的話沒有說完,即被北辰寒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