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梁躍看了一眼杜文斌,微微地笑了笑,“杜大夫,這個還真不好跟您講,這是……”,
“我明白,我明白”,杜文斌擺擺手,然後想了想,“要不然我給他提個醒兒,這麼做倒是一步險棋,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杜文斌打定好了主意,湊到了梁躍的近前,“梁警官,跟你說啊,前兩天我路過護城河邊上的時候,聽人說打撈起了一具無頭屍體,這是真是假啊”,梁躍聽了這話後,抬頭看了眼杜文斌,“他問我這件事是什麼意思?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難道是旁敲側擊,真想打聽點兒什麼?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杜文斌的膽子可是不小啊”,
想到這裏,梁躍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不瞞你說,鄭隊現在也是正調查這個案子”,
“是嗎?嘿,還真讓我問對了,那這個殺人犯抓到了沒有”,
“還沒有,無據可查,怎麼著,杜大夫,你有什麼線索嗎?”,梁躍雙眼緊緊的盯著杜文斌,隻見他的眼神有些慌張,“我,我能有什麼線索,我也就是路過聽人說說”,說實話,杜文斌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冒失,簡直就是引火燒身。
“華局,莊大軍被殺的這個案子,杜文斌的嫌疑非常大”,鄭元推開了華凱鵬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的說道,“哦,這麼說這個案子基本上告破了”,
“這個嘛,目前來講還不能這麼說,反正是有線索了,因為在莊大軍死之前,杜文斌是一直跟他有來往,這是確鑿的,有好幾個人證實”,“莊大軍,我聽說他你就是個小混混嗎?他怎麼認識杜文斌的呢”,華凱鵬把老花鏡放在桌子上,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謀殺案,鄭元,你要認真的對待啊”,
“是啊,華局,不瞞您說,我剛才在路上也琢磨,這春節前恐怕是破不了了,本來還想給高挺,梁躍,放個假,帶著露露去海南玩一趟呢,這孩子天天跟我念叨想看大海”,華凱鵬聽了這話後也是歎了口氣,端起茶壺給鄭元倒了一杯水,“來,坐吧,露露真是可伶,你要是忙不過來啊,就接到我家,讓曉宇的媽媽照看照看,她是老師,現在是假期,別老放在幼兒園了”,
“真謝謝您了”,鄭元聽了華凱鵬這話是心裏熱乎乎的,“老給您添麻煩,華局”,
“你說這話不就見外了,怎麼樣,今天梁躍帶著曉宇,還有高挺去醫院了嗎?”,
“華局,跟您說吧,梁躍是真不錯”,鄭元說著把水杯放在了茶幾上,然後把梁躍安排的計劃是說了一遍,華凱鵬聽了之後也是頻頻點頭,非常的滿意,“不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兒主意”,
就在這時候,鄭元的手機響起,他掏出來一看是笑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梁躍,我跟華局正誇你呢,有什麼事啊,哦,哦,行了,你這樣,先別理他,別‘打掃驚蛇’,知道嗎?還有,你還得找肖豔童去,這個任務還得是你來,好的,我等你信兒”,說完,鄭元把手機關上,然後對華凱鵬說道,“梁躍剛才見到杜文斌了,他問了很多關於莊大軍案件的事情”,
“是嗎?看來,這個杜文斌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不過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這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問,他就不怕被懷疑嗎?”,華凱鵬是苦思不解,“也許他覺得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誰看見他殺死莊大軍了”,
“是啊,而且他為什麼要殺死莊大軍,這後麵還有沒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都不得而知啊”,華凱鵬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又突然看了眼鄭元,“我聽你剛才說,讓梁躍去找肖豔童”,
“對啊”,鄭元喝了口水點點頭,“這個,這個,這個不妥吧,梁躍,他真的願意?”,
“他願不願意我不知道,反正現在這不是為了工作嗎?華局您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可是他要是天天的在肖豔童身邊轉悠,那曉宇……”,華凱鵬真是有苦難言,鄭元也明白他的心思,於是安慰道,“華局,這事我看您就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