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出門時,遭了多少眼釘子啊,都快難過死了。”
溫曉暖歎氣,一副很糾結,仿佛“已經出賣”了朋友似的。
寒麥很清楚這個朋友的性子,便道,“別怕!我們現在就撕逼絕交,這樣,那個長公子以後就不會為難你了。”
“麥,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咦,莫不是你對那個看起來陰銼銼的家夥,還上眼了?”
“哪有!”
“其實,你要是坦白被美色所迷,我很理解的。因為我家寒野的美色,也時常讓我不能自矣。”
“麥……”
“哎,開個玩笑啦!你吧,想我怎麼幫你?”
溫曉暖知道麥其實是想哄自己開心,遂一歎,“其實,他也沒那麼糟糕。回頭,你就算給我麵子,跟他……虛與偽蛇一下就好。不用刻意!”
“哦,好,這個意思。”
“但是麥,”溫曉暖握住了好友的手,“大議長他們家,雖不是好人但也不能算壞人。他們……習慣做事行事權衡利弊,理智,克製,甚至於冷血。但一切也都是為了帝國長盛發展,有時候很不盡人情。我是不喜歡,但我也承認,他……的沒錯。”
寒麥點頭,“嗯,我知道了,這種勢利眼兒真的不討人喜歡。可偏偏,有時候八了們的話又是對的,必須的。”
這一點,讓她想到的是牧放。
……
那時候,牧放因為身邊跟著一個AI文森,都不得不跟寒野和寒麥保持距離了。
寒野上前與之攀談,還被打了幾個眼色。
他也沒有離開,而是端了一杯酒,遞給了牧放。
牧放並不好酒,皺著眉頭看了寒野一眼,還是接過去了,直覺這家夥是有事兒要。可他現在被個高級AI盯著,真心連眨個眼,轉個頭,都覺得會變成對方分析的數據,各種隱私沒空間啊!
心累!
“這位先生,也償償。這酒是來自冰封大陸西伯利亞地下的成年鮭魚子釀成,用了蘇熊邦老祖宗失傳的古法。有趣的是,這古法是從鬼邦人的典集裏找到的。”
聽寒野得這麼高大上,本來麵無表情的文森還是慢慢伸出了手,接了過去。
隨即,當牧放和文森都喝下那酒時,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牧放感覺耳膜似乎突然被東西一鼓,就通了似的。聽到了寒野的心聲。
[這個AI是遲文淵安在你身邊的?]
[你也看到了,現在走哪兒都跟著,美其名早是要用一段時間來適應我的生活作息,並且還兼負了保護我的責任。是一拳可以打死三個嚴正澤,內藏資源信息以及電子能力,隨時頂過五個鍾靈兒!]
這比喻,確實很打臉!
[要避開他,也不是難事兒。]
[我去,你少跟我得瑟。你和寒麥沒事兒就在肚子裏悄悄話,還不讓我聽到。]
[牧放,你也有碧石,回頭或許我們可以試試,你的精神力。]
[嘖,得了,這東西公司裏的人都研究上百年了,也沒有多大進展。我問你,之前你們跑太空,到底幹嘛去了?]
[救……人。]
[救什麼人?你幹嘛這個口氣。]好像救的不像人似的?
[好像被公司關了二十多年的人。]
[有這種人?!]
[是。]
[那這人現在……]
[就在晚會上。]
牧放一聽差點兒又破表了,忙低頭猛喝水,喝了一大口時又暗銼銼地吐回去半口。娘的,他現在算是知道為啥寒野這子非給他弄杯這麼昂貴的酒了,慢慢品,不時還能遮擋下表情。
[特麼的,你們現在有了公主當靠山,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會玩兒了?!]
[情非得矣。]
[什麼叫情非得矣?我,那人到底是什麼人?]
[不太清楚。]
牧放又憋著勁兒喝了一口,抬眼時瞪著寒野,“這酒味道真是越品越獨特啊。”
內心狂吐槽,[臭子,你帶著我的未婚妻滿亂跑,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兒做監護人的自覺。這回沒發現你們偷人,算是你們運氣好。但是好運氣不是時時都會眷顧你們的,你們最好給我收斂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