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你是叫麥吧?你乖乖的出來,叔叔這裏還有好多好吃的。你在林子裏都一一夜,跟頭怪獸在一起,肯定沒吃什麼東西,一定餓了吧?來,快出來,叔叔給你好吃的哦!這可是公司出品的營養餐,超級……”
是遲那是快,楊汗麥也沒想到,怪獸突然就將她放開,咆哮著衝了出去,揚起巨大的爪子,幾道刺目的金屬光澤劃過,狠狠地拍向釘達克。
釘達克到底是雇傭兵出身,這一周他也早有準備,朝後一退時險險躲過,臉上仍感覺到針刺似地一疼,有濕熱的液體滑下來。心頭殺意大漲,抬起手臂,就朝怪獸射擊。
轟——
怪獸迅速避過這一擊,子彈打在了楊麥躲避的大樹杆上,竟然在大樹杆上開了一個洞,帶著濃濃的焦胡味兒。
“啊呀!”
釘達克見一擊未中想開第二槍,卻一下感覺手上的炮燙得驚人,一下子將之脫開,落地時看到到扳擊處的鐵質竟然發紅發燙,仿佛蒸開了似地。
這一個愣神兒間,怪獸就撲了上來,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將釘達克撲平在地上,肉掌上長甲冷光乍閃,隨著一聲淒厲厲的慘叫,就將一截人臂狠狠切了下來,那手臂上拿著的炮,也滾落在一邊。
楊麥看得心頭一悸,卻很清楚這是釘達克咎由自取。這種時候,沒必要對這種沒人性的家夥抱以同情心,知道他在害死團員、又潛伏進他們的營地想引異獸害死整個營的人時,他有沒有一刻慈悲後悔。
[等等!等等!]
不過,在怪獸又舉起利甲森森的大巴掌時,楊汗麥用終端放出叫聲,衝了出來。
[讓我問問他,問問他我的朋友在哪裏。]
“嗷——”
[先別殺他!你不讓我問,我就燒你了哦!]
茲茲茲的響聲,從怪獸那泛著金屬光澤的利甲上發出,還冒起了奇怪的火花,獸爪子明顯縮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但依然沒有完全從釘達克的腦袋上移開,而是瞪著一雙怒氣騰騰的金瞳,看著不知高地厚的丫頭。
楊麥忙上前,問釘達克。
釘達克眼底埋下狡詐之色,一邊痛罵著,一邊道,“你……你讓這怪獸放了我,我……這樣子……也沒法做什麼。”
楊麥當然知道這隻是惡人的借口,反而下意識地看向了怪獸。
令人驚訝的是,怪獸比她想像的都聰明,竟然看懂了她的眼神,狂哮一聲,用一根削骨如泥的獸甲,直直戳進了釘達克的另一隻手臂中,疼得他立時又是一陣哭爹罵娘上祖宗的。
楊麥威脅,[別耍花樣兒。我們已經知道你害死你們野熊傭兵團團員的事,要想耍花招,我立馬讓怪獸把你腦袋割下來。手臂可以克隆修複出來,隻是人類醫術還沒高超到,為死人造腦袋的地步。]
“好,好,我的姑奶奶,我……我!”釘達克哀哀連連,仿佛妥協,“寒野他……和瘋盧克在一起。瘋盧克之前參加過鎮長的宴會,我想……你也許見過,就是長得有些恐懼,他的臉曾被高級異植枯籠草的融液腐蝕過,又被高級異獸飛岩獸爪過……”
“嗷嗷——嗷……”
怪獸竟然大吼兩聲,就要拍下肉爪子。它這一爪子下去,不僅釘達克就此交待了,那腦袋都要被肉爪拍成肉泥泥。
楊麥又急又氣,來不及打字,隻得一把衝上前抱住了怪獸要揮下的大爪子。
怪獸被楊麥的動作弄得頓了一下,金瞳大眼瞪向楊麥,楊麥一臉著急直搖頭。怪獸卻似是非常生氣,朝她張嘴大吼,露出森森大獠牙,隻要她再朝前一點點,它一口就能將她的腦袋給吞了。
澎湃的獸息噴湧而出,還著一股不出的腥味兒,吹得楊麥直眯眼睛。
而就在一人一獸正對峙時,地上一直奄奄一息的釘達克,突然用受傷的那隻手,從腰間抽出了一隻槍,朝著怪獸腦袋就是一槍。
砰——
那彈藥帶著刺目的白色煙花炸響,楊麥大叫一聲,身體下意識地想去替怪獸擋槍,卻被怪獸一巴掌推開,她又急又氣又懊惱他們沒有注意惡人的動作,回頭釋出異能,瞬間將那把槍給融掉了。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釘達克在擊中怪獸之後,已經朝空上開了第二槍,帶起漫哨鳴,銀光在黯沉的空顯得尤為耀眼刺目——正是信號彈!
“哈哈,你們可逃不掉了!”
釘達克嘎嘎冷笑著,雙腳亮起藍光,像是溜兵鞋似地,帖著地麵一下子溜得老遠。
與此同時,林中傳來“沙沙沙”的聲響,熟悉的人立即能辨出,那是動物急速奔跑時與樹葉發出的摩擦聲。
楊麥退到怪獸身邊,一眼看到上飄來的白色碟形飛機,正是被瘋盧克偷走的那架,寬大的駕駛艙裏,透露出一道人影,那猙獰醜陋的麵容上帶著冷笑,即使隔得老遠,也讓人不寒而粟。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