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無表情的說著,仿佛早已猜到她心中所想的事。
事實上,喬琦的確想要趁機動手。
她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拿捏的性子。
被人欺騙,像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現在還變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魚肉,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恥辱至極。
她不可能再任由自己這麼被他們帶走。
因此,她的確是想要趁著對方不備,找機會下手然後逃走的。
因為她這個時候感覺自己全身雖然被綁著,但身上的力氣還在,對方應該沒有給自己使用什麼藥物,憑她的身手,隻要對方不使用槍械,她未必沒有勝算。
可是小月的一番話,徹底打消了她的想法。
倒不是因為她害怕了,而是因為,對方既然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那麼就一定會有相對應的警惕。
她就算能從他們的手裏逃出去,那也一定是趁對方不備的時候,而不是在對方滿懷警惕的時候。
所以,不是不逃,是不能現在動手。
這樣想著,她將心狠狠的沉下來。
冷盯著嶽靈,問道:“你騙我?”
嶽靈看著她,沒有說話。
喬琦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是他們的人,這些日子一直潛伏在我身邊,實際上是作為他們的眼線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嶽靈抿了抿唇,心知自己這個時候再解釋什麼也沒有用了,索性答應。
“你隻猜對了一半。”
她頓了頓,將手上的水擰開,扶著她的脖子,喂她喝了一口。
喬琦沒有拒絕。
她事實上也的確渴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沒有無知矯情到覺得對方騙了自己,自己就以不吃不喝來對抗的地步。
因為她明白,隻有在乎你的人才會因為你的不吃不喝而生氣,敵人是不會的。
到時候苦的隻有自己。
所以她不會拒絕。
而且她更不用擔心對方給自己下藥,因為現在她的處境,可比下藥要危險多了。
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嶽靈見她老實的喝了水,又將手上的麵包掰開一小塊,放進她嘴裏。
然後,才說道:“我不是想要潛伏在你身邊,而是一邊潛伏在顧司乾的城堡裏,你是自己誤打誤撞跑過來的,顧司乾將我安排給你,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喬琦眼眸冰冷,冷笑道:“所以你承認,你是華人會的人?”
嶽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喬琦一窒。
也不明白她這句話算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覺得是那就是?
她心裏思忖著,這個時候反正自己也逃不掉,索性不要逃,先套點話,能多套一些就多套一些。
於是,沉聲道:“所以這次的事情,也是你一手安排的,你故意引起我的內疚之心,故意讓我帶你出去逛街,又故意假裝醉酒讓我陪你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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