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V67章:有話要說(2 / 3)

好久沒來欣園山莊,周圍的樹葉已經紛紛凋落,一陣風吹來有些刻骨的冷。

不知道是汽車聲音,還是狗狗有靈性,兩隻狗狗一直汪汪不停的叫著。

吳媽來開門,看到趙念欣那一刻她很高興,可是看到後麵的人卻不是彭正東有些納悶了。

吳媽畢竟也是一個性情很好的女人,她連忙將她們讓進屋。

兩隻小狗圍著趙念欣轉,興奮極了。

趙念欣對吳媽道:“這是我朋友,他送我過來。”

吳媽記得正東說過,不久她們就快結婚的事情,她連忙拍著她的肩膀追問:“正東是在忙你們的婚事嗎?”

趙念欣心一沉,他是在忙婚事,隻是不是她們的婚事,那是他的婚事,她不想解釋,隻是敷衍的點頭。

想著那日她答應吳媽的事情,說要幫她找媳婦,結果人沒找到還損失了錢。

波波跟兩隻狗狗關係特別好,不過害怕吳媽誤解,她溫和對他道:“波波,你先回去吧!你也早點休息,小白和小兔子它們還等著你,都沒吃晚飯呢。”

波波笑笑,平靜道:“小白還好,我每次走的時候都會給它們留吃的在外麵,小白食量不大,吃一點就夠了,那小兔子就是情願脹死也不餓死的家夥,有多少在外麵,它就能吃多少。”

說起小白和小兔子,他就滔滔不絕,也許前世他真是一條狗,不然怎麼會愛狗成癡。

波波走後,她獨自一個人來到露台上。

看著熟悉的地方,這個曾經留下了她們青春足跡的地方,原來一切都像電影,說結束就結束了。

最懷念的時光竟然是在沒有他的歲月,高中時候,她和周紅上課的時候逃出來,隻為街上一串糖油果子,她笑,她也笑。

如今,想來,她們是活得太累了,誰也笑不起來。

二十幾年所承受的或許是普通人一輩子也經曆不完的,現在的她就好像站在懸崖上,像哈姆雷特一樣。

生或者是死,這是一個問題。

隻不過,她沒有的選擇,她必須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

失戀有什麼可怕,沒有他地球照樣會轉,沒有他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可,真是這樣嗎?一滴眼淚滴了下來。

身後有著充實的溫暖,彭正東最喜歡的一個姿勢就是從後麵抱住她。

因為她的身體剛剛可以被他嵌入懷裏,好像本來就是完美的一體。

“念欣,不要難過,我一直在你身後。”他的聲音溫柔。

他什麼時候來的?她竟全然不知道,低頭發現他身上穿著她給他買的那件夾克,風衣已經被他褪去。

她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聲音很大:“你要幹什麼?請你離開我,離得遠遠好嗎?”

他的手在抖,他眼眸低垂,是自知理虧吧!

“念欣,事情不是想的那樣,你根本不理解我,咱們不是說好了彼此信任嗎?你看波波送你回來,我都沒有責怪你,幹嘛你情緒這麼激動?”

她冷笑了一下,冷漠道:“彭正東,你說我們死了誰會在天堂誰又會在地獄?”她問。

彭正東微微蹙著眉頭,問:“傻丫頭,怎麼突然說這個,你這個問題好傻,我們誰也不會下地獄,我們不會分開。”

他醉了,說著有些意識不清的話。

趙念欣雖然恨他,卻不經意又失憶般的對他溫柔的說:“正東,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去了,你會不會忘記我。”

彭正東將她抱得更緊,難受的說:“不會,我不允許你在我之前死,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你會難過,但是你不要走的太遠,我會馬上追上你,你知道我永遠有辦法找到你,這樣不管在天堂,還是在地獄,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他故意捏著她的小鼻子,逗她一樣。

“不好!”趙念欣受了刺激一般忽然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

“彭正東,既然事情已經定了,咱們還是各自為安,你就幹脆點忘記我吧!然後和她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好不好?”她像個孩子一般抓著他的手臂哀求。

彭正東低沉著聲音,明知故問:“念欣,你到底怎麼了?”

趙念欣忽然停息下來,微微恍惚的說:“你非要問原因嗎?我不想做可恥的小3,長痛不如短痛。”

彭正東抱著她,不願意放開:“念欣給我時間,誰也別想將我們分開,老天也不可以,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

她差點產生錯覺,以為他的擁抱可以長時間停留,或許他不甘心,他什麼也想得到。

如果她們每天傍晚都會牽著兩隻狗狗在寬大的林蔭道散步,看高大的梧桐,地上是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麵咯吱咯吱響,那樣的場景多美呀!

看看夕陽下山,夕陽的餘暉好美。

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們的故事早已結束,就像一場電影,她入戲太深,坐在影院哭的時候,有人來吆喝她:“小姐,對不起,電影已經結束了,請你離席。”

她大概是後知後覺,她怎麼變成了又笨又傻。

她幾乎是怒吼:“不,我不要。”

外麵的風呼呼的刮,今天是不是要應景來一場雪,有些咋舌的陰冷。

她打了一個寒顫,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舉起。

他將她抱進了客廳,這間屋子曾記載了她們的感情,他曾多麼的寵愛她。

在他之前不懂什麼是愛,再他之後,她無法再愛。

他將她的拖鞋慢慢褪去,他的手真溫暖,記得18歲那年他一直是有些冰涼,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他轉性了,原本薄涼的他變得溫暖了。

她有些釋然的笑了,她真是個傻瓜,這時候還在期待他浪子回頭麼?

他喝了不少酒,盡管能嗅到他剛漱過口,可濃濃的酒意仍然掩飾不住。

他一下子壓在她身上,狂 熱朝她襲來,她想要掙紮,卻被他壓得死死的。

她們對彼此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可依然是狂熱,明明是恨他的,為什麼她仍然期待著什麼……

“念欣,你是個傻瓜,念欣,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愛你無法丈量。”

他醉了,醉得不輕,這樣的他看上去更有魅力,他專注的眼神要吞噬掉她。

天啊,不是夢,真的是他,而她竟然在他懷裏?!趙念欣的耳根發燒,也忘記了掙紮,由於彼此都喝得太多她的臉已經很紅了,就算害羞也看不出來。

“不,我不要。”她僅有的意識提醒著她,不可以跟他再有什麼往來了,他就快要當新郎了。

他不再說話了,而是用熱吻席卷她,從她的脖子開始,一處也不放過,他吻得急而熱烈。

縱然她是石頭也會開花,何況她是愛著他的女人,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悸動,她做不到心如死灰。

愛是涯上的花,明明知道不可以,她還是縱身一跳。

他的吻包裹著她,而且他手腳並用,她漸漸沒了自己,她隻剩虛殼。

她由最初的抗拒到慢慢回應,她的身體有些情不自禁,這是最後的吻別,絕望的吻。

“嗚……正東……嗚……”趙念欣哭著大喊出來。

正東渾身一震,在趙念欣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彭正東卻突然叫了暫停,他仿佛想到了什麼。

“正東……”趙念欣心有不甘,叫喚了一聲。

就當最後一次索取,她們第一次由酒後開始,她們最後一次也是酒後結束。

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身體,希望可以久一點兒,再久一點兒。

他握著她的手,吻也跟著下來了。

趙念欣不明白,不知何時,她變得依賴他,他掌握了她身體的整個命脈。

快樂痛苦都是他賜給她,她們曾有無數次狂歡的夜,而這一次明顯不同,許是知道最後一次。

她好想說,正東,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可是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這樣的話隻有留藏在心裏,她要他忘了她,從此幸福的生活下去。

兩人很默契的索取,最後一次索取。

酒精從彭正東的胃裏一直燃燒到他的全身,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覺醒,正和他的衝力在打架。她從沒有這樣熱情主動過,讓他有些意外。

“念欣,不要離開我,念欣永遠在我身邊,我們再也不分開。”彭正東他不想趙念欣恨他。他掙紮著,用僅餘的一點意誌力想從趙念欣身上爬起,看著酒醉情迷中的趙念欣。她一頭長長的秀發散開在地毯上,半裸的身體泛著淡淡粉色,星眸半閉,嘴裏在迷糊地喃喃自語。

趙念欣的身體又纏了上來,她呢喃著抱住他,嘴裏說:“不要離開我,”眼裏有一行淚水流了出來。

彭正東沒有辦法抗拒,趙念欣的臉正貼著他。

他抱起趙念欣,將她貼緊自己。

客廳裏淡淡的燈光,照著散落了一地的衣服,這個燃燒的夜晚,屬於兩個寂寞的靈魂。

一場運動下來,他已經體力不支,她也昏昏沉沉地被彭正東摟在懷裏,閉著眼睛,倦極了的樣子。

“累了?”彭正東似乎還很興奮,一隻手還舍不得拿開,顯然對她愛不釋手。

“嗯。”趙念欣懶懶地應了一聲,隻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可是心底卻莫名覺得滿足。

她忘了他們現在的尷尬關係,忘了他即將是一個女人的丈夫,想著這她有些難受起來。

彭正東將她翻過來,讓她平躺著,然後去浴室拿了毛巾,給她擦幹淨身子,自己又去浴室清洗好,然後在回來躺在她身邊輕聲說:“睡吧,不要胡思亂想,以後如果我掛你電話,一定是不方便,知道嗎?”

他冷漠慣了,向來不喜和別人解釋,但是她不同,他希望她現在沒有任何煩惱,開開心心。

趙念欣沒有說話,隻是往他懷裏縮去,輕輕地點了下頭,即便知道明天以後他們將不再有關係,她也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