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沒事了?”夏申驚喜笑道。
“嗯。”夏侯絕臉上卻是一絲喜悅都沒有。
“爺,怎麼您看上去有些不開心?”夏申小心的問著,明明身體不痛了是好事,可夏侯絕臉上的愁雲卻好像越來越濃了?
“回絕園。”
夏申不再多問,駕車回宮。
宮中絕園內,阿翹正在門口等著夏侯絕,看夏侯絕來了便跑到了夏侯絕跟前。
“大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你去做什麼了?”
“公事。”夏侯絕繞過阿翹,直接朝著絕園裏麵走。
阿翹嘟了嘟嘴,好像沒有注意到夏侯絕的冷淡,而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夏侯絕身後,“大哥哥,喬宸哥哥和路東哥哥去哪兒了?”
“公事。”夏侯絕還是淡淡回答。
“大哥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阿翹給你按摩啊!”阿翹眨巴著眼睛望著夏侯絕。
眼神清澈,除了關心和天真,看不出別的什麼來。
但夏侯絕很清楚,阿翹沒那麼簡單。
“夏申,帶阿翹縣主回去休息。”夏侯絕冷聲道。
這是在趕阿翹走……阿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望著夏侯絕問道:“大哥哥,你是不是討厭阿翹?”
“沒有,本王隻是有些累。”夏侯絕冷聲道。
“自從卿九姐姐不見之後,你就一直這樣,可是卿九姐姐已經死了啊……”
阿翹說話間帶著濃重的鼻音,哭得讓夏申都有些心疼。
可是她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怎麼能在夏侯絕麵前說顧卿九已經死了呢!
絕園內的氣溫驟然下降,夏申立即把阿翹抱了起來,跑出了絕園。
再不逃,恐怕這小娃娃活不過今天。
夏侯絕怔怔地站在絕園中,吸了口氣,他知道,顧卿九沒有死,至少,在跳崖那一瞬,是沒有死的。
可是現在呢?獸界凶險,睚眥又覬覦她多時,再加上近日睚眥忽然停止在鈷石上施法……
“爺!”安榮忽然現身出來,“喬宸和路東發了消息回來。”
“說。”
“鐵匠是今年才搬來雲京的,老家是彭城的,喬宸和路東去了彭城,打聽過後才知道,鐵匠的妻子,是不孕的,鐵匠的父母要鐵匠另娶,但鐵匠與妻子感情深厚,所以從彭城搬到了雲京來。”安榮拱手說道。
這麼說來,阿翹根本就不是鐵匠的女兒……
“爺,喬宸和路東問您,是否需要繼續追查阿翹的身世?”安榮問道。
“不必,調查白虎大陸上還有哪些巫女,隻要是巫女,都給我帶回雲京來。”夏侯絕冷聲道。
安容得了命令,轉身離開。
真相漸漸明晰,夏侯絕獨自坐在書房中,看著堆成山的奏折,忽然很想將這些東西都拋下,親自去找巫女打開界門。
獸界,赤血草原,夜寒和娜娜隨著赤血雷蟒隊伍一直往前走。
不遠處有一塊石碑,蟒蛇們圍著石碑立起身子開始舞動。
夜寒走進一看,竟是發現那石碑上麵刻著字,可惜,都是遠古的文字,他不認識。
“夜未央,東冥雲京人,生於東冥曆仁武二年正月初四,卒於……”娜娜看著石碑念到此處,便停了下來。
“你認識這上麵的字?”夜寒問道。
娜娜點了點頭,“這是遠古的文字。”
“那這人是什麼時候死的?”夜寒問道。
娜娜笑著搖了搖頭,“這上麵沒寫,想必是到獸界之後,沒有曆法,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死去的吧?”
夜寒搖了搖頭,“不對,這石碑,興許是他自己寫下的,因為這些獸類,肯定是不會寫字的,所以他刻石碑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
他說話間伸手撫摸了那冰冷的石碑,竟是覺得出奇的親切。
夜未央,夜寒?這石碑下睡著的人,會是他的祖先嗎?
“對,這是他自己刻下的石碑,然後讓我們的祖先在他死後立下的。”為首的一隻赤血雷蟒說道。
“為什麼帶我們來這裏?”
“在這片赤血草原上,流傳著一個傳說,獸類被趕出白虎大陸的時候,曾經有一個馴獸師同情獸類,跟隨獸類一起來到獸界,但獸類仇恨人類,包括馴獸師,那名馴獸師在這裏受到了赤血雷蟒的圍攻,但馴獸師沒有傷害任何獸類,反而是在打鬥中為我們治好了在人獸大戰中的傷,剛剛,你們的行為,讓我們想起了那位馴獸師。”
赤血雷蟒紛紛垂首,“抱歉,一開始以為你們跟傳說中的人類一樣凶殘無情,所以與你們起了爭執。”
夜寒也頷首微笑,心中卻是唏噓,在人界,人類都以為獸類凶殘無情,可在獸界,獸類又認為人類凶殘無情,可到底是誰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