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安穩穩落了地,顧卿九望著自己懷裏的草藥鬆了一口氣。
“如此不小心!”
白夜這語氣,似乎有些生氣?
顧卿九有些無辜的看著白夜,“要不是你走過來,我也不會被嚇得栽下去啊!”
然後,剛剛還態度強硬的白夜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低頭道:“抱歉,是我的錯。”
“算了,原諒你了!”顧卿九揮了揮手,將草藥護在懷裏,朝著夏侯絕那邊走了過去。
“剛剛,本王看到了。”
馬車中,夏侯絕眯著眼睛看向顧卿九。
“你又吃醋啦?”顧卿九壞笑這,“我可什麼都沒做,再說,他也沒認出我來!”
“你當真以為他沒認出來?”夏侯絕問道。
顧卿九一愣,好像還真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白夜沒認出她來。
“好了,不管了!我給你看我采的藥!可是這個藥很珍貴的!安神效果杠杠的!”顧卿九笑著轉移話題,“我這就去配幾味藥,熬好了今晚給你喝!”
顧卿九屁顛屁顛的跑了,夏侯絕也是沒辦法,這段路行軍慢,倒是給了她時間熬藥了。
顧卿九獨自在角落裏熬藥,這才敢將剛剛在懸崖邊撿到的紙條打開來看:今晚行動,放簫落。
這字條用石子壓住,上麵還畫著娜娜權杖的形狀,所以顧卿九相信,那是娜娜送來的信。
放簫落……看來圖雅還是提出了條件。
天降山脈的路不好走,天快黑的時候,夏侯絕便下令安營紮寨了。
其實私心是,給顧卿九多點時間熬藥。
那是顧卿九冒著生命危險去采回來的藥,夏侯絕不敢不喝。
顧卿九看著夏侯絕喝了下去,有些興奮,直勾勾地盯著他,怎麼樣,有沒有困了的感覺?
“就算是蒙汗藥,也不會困得如此快……”夏侯絕輕笑道。
“三,二,一……”
顧卿九默數三聲,夏侯絕的眼皮便有些撐不住了。
“爺,您困了就早些睡吧。”顧卿九笑道。
她給夏侯絕喝的不是蒙汗藥,是比蒙汗藥強百倍的麻醉藥……
夏侯絕睡下不久,顧卿九便聽到外圍有了打鬥聲。
“爺!圖雅來劫囚車了!”夏申急忙跑來報信。
顧卿九卻是給夏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爺在睡覺。”
夏申想要去把夏侯絕叫醒,卻被顧卿九攔住了,“這點事情,白將軍可以解決,讓爺好好休息。”
夏申隻好不再叫夏侯絕,隻是在他的馬車旁邊守著。
“好好守著他,我去簫落那邊看看!”
顧卿九說完便朝著簫落那邊跑了過去。
依舊是重兵把守著,就算出了這樣的變故,這裏也用不著調動。
顧卿九看了看前方,白老將軍正在前方與慕容嘉音的人對峙。
要放簫落的話,此時是最好時機。
顧卿九扔出一顆石子,引開了外圍把守士兵的主意。
剩下來的,顧卿九又用鬼針將其刺暈。
黑夜之中,那些把守的士兵也沒看到有人攻擊,連叫都沒叫一聲,便被顧卿九給弄昏了。
看著周圍的士兵紛紛倒下,簫落才將目光落在一直躲在灌木叢中的顧卿九身上,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顧卿九來救她?
顧卿九抓緊時間,飛身到了簫落麵前,冷聲道:“這是圖雅的條件。”
言下之意是,若不是因為圖雅,誰特麼願意救你啊!
顧卿九手中鬼針插入鎖中,兩下便將囚車的門給打開了。
可還有簫落手上和腳上的坤鐵。
顧卿九轉眼看了看四周,生怕已經有人發現了她。
好在現在場麵混亂,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顧卿九屏住呼吸,額頭冒出汗珠,用了不多時,才將兩幅鐐銬都給解開了。
顧卿九鬆了一口氣,“你走吧。”
簫落卻是一把將顧卿九給撈了起來,飛身朝前麵趕去。
“你幹嘛!”顧卿九咬牙叫道。
簫落不做聲,顧卿九隻好暗罵自己似乎是救了一條蛇。
前方,白義正與慕容嘉音對峙著,簫落忽然抱著顧卿九,擋在了白義和慕容嘉音中間。
在不遠處助攻的白夜見狀,立即將箭對準了簫落。
顧卿九看了看地上,該死,這麼點屍體,並沒有一百人啊!
看樣子還得繼續打?
這時候卻是響起了圖雅的聲音,“秋水盟光複軍聽令!撤!”
“不準撤!”簫落冷聲道。
霧草,他們自己要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