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製造證據?
段征不知這樣是對是錯,可若不是這麼做,便救不了夏侯絕。
莫梓白了段征一眼,“我已經把我做捕頭多年的心得都告訴你了,到底如何做,你自己抉擇吧。”
莫梓說完,提著大刀便離開了。
段征一個人站在衙門的後院裏,一遍遍回想著莫梓的話。
既然認定了凶手,既然認定了……
他認定了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為了救夏侯絕,再冤枉另一個人?
他還是不能製造證據。
既然謝府沒有紅衣,那謝晚楓若要穿紅衣,必定是要買!
段征找到了新的突破口,立即出動了段家所有的勢力,全城去找,在女皇出事前,買過紅衣的人。
大石穀內,顧卿九全神貫注的劈石頭,絲毫沒發現,這大石穀內,進來了一人一獸。
“沒人告訴你,這麼對著石頭泄憤,很傻嗎?”
聽著夜寒的聲音,顧卿九這才猛地扭頭一看,他蹲在石頭邊上,似乎是等了許久了。
“你怎麼來了?”顧卿九忽然笑了。
她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夜寒來這裏做什麼,但夜寒理解的卻是,他是如何來這裏的。
所以,夜寒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多鼻獸,“上次馴服的小家夥,找不到你,我就去太醫院偷獸了。”
顧卿九噗地一聲笑了,“這麼容易偷到?”
夜寒點點頭,“我叫它兩聲,它自己就跑出來了。”
先天馴獸師技能就是厲害,顧卿九也隻能羨慕了。
“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你呢,你這地方倒好,大石頭堵著,又冷死個人,一般人還不敢進來,就你膽子這麼大,你還是個姑娘嗎?”夜寒說著,自己皺了皺眉頭,又自己回答,“不是,這麼死命去劈石頭,肯定不是個姑娘。”
顧卿九垂下頭,喃喃道:“這裏,是夏侯絕帶我來的。”
夜寒不再說話。
顧卿九便繼續劈石頭,她不夠強大,怎麼去救夏侯絕?
大夏天的,顧卿九的手卻是凍起得冒白氣,夜寒看著都心疼,哪有女孩子這麼虐自己的?
夜寒看不下去,將顧卿九的手拉住,“你是不是傻?”
“練級什麼的,不就是這麼傻練嗎?”顧卿九眨巴著眼睛。
夜寒白了顧卿九一眼,“所以說,我和白夜是天才,而你不是。”
顧卿九也回了夜寒一個白眼,這是炫耀他們倆是天才的時候嗎!
“跟我打吧。”夜寒道。
“好啊好啊!”
雖說滿腹埋怨,可聽夜寒說要陪練,她立即點頭答應。
曾經的天才副官,怎麼都比石頭更能成為一個好對手。
一打一夜。
第二日一早,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離開大石穀。
而穀口的大石上,已經印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手掌印。
這是女皇駕崩的第三日,夏侯絕即將被處死。
今日的罪人塔,戒備森嚴,雲傾淺甚至調動了雲京戰隊的力量來保護罪人塔。
這其中,便有白夜和郭冰。
郭冰拿著罪人塔的地圖,思索了一會兒,問白夜道:“你想在第幾層?”
白夜沒有看圖,卻是問道:“除了你我,還有哪些人在守護罪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