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絕不回答,隻是看著顧卿九。
顧卿九知道夏侯絕是玻璃心了,也懶得解釋,隻是說道:“你跟我一起……”
跑路,這兩個字她沒大聲說,隻是做著嘴型。
夏侯絕卻是不知她最後在說什麼。
暴露?
炮烙?
顧卿九看夏侯絕還發著愣,也顧不得絕衛的阻攔了,飛身上了閣樓,在夏侯絕耳邊輕聲道:“你跟我一起,跑路吧。”
夏侯絕眼睛一亮,一起跑路?
一起?
一起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
她明明是走掉了,現在卻忽然跑回來,要帶他一起跑路!
看夏侯絕愣著,顧卿九以為夏侯絕沒動現在的形式,便繼續小聲說道:“女皇好像不想接受你,這麼多年,你也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別管這麼多了,跟我一起跑路吧。”
夏侯絕忽然笑了,一把將顧卿九攬進了懷中,抱進了屋子裏,關上門。
又來這麼個動作?現在這貨一關門顧卿九就有點怕。
更何況,夏侯絕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
“幹嘛……唔……”
顧卿九的嘴忽然被堵住了,奇異而深沉的氣息一下子奪取了她的理智,一瞬間,她似乎回到了三月裏盛開的荼蘼花叢,又似乎置身在一片酒池之中,可又似乎嚐到了血的腥甜。
到底是什麼味道?
顧卿九完全跳戲了,舌頭一點點探索著,沒有傷口,可是血腥味是哪裏來的?
仔細一嚐,發現花香酒香都消失無蹤。
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顧卿九猛地清醒過來,剛剛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她急忙去推夏侯絕,夏侯絕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似乎要把她這一把小骨頭給揉碎了。
顧卿九睜開眼睛,卻看夏侯絕閉著眼睛,睫毛微顫,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開心?
顧卿九覺得自己更不開心!
好在手還是能動的,她一爪子狠狠掐了夏侯絕的大腿一把。
夏侯絕卻似乎不知道痛,手不鬆,口也不鬆。
他不會傷害她,隻是有些憋得太久了,太痛苦了。
她離開的時候,夏侯絕是心涼了,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喜歡了一個白眼狼,可她走了也好,撇清關係,也省得女皇到時候若要滅口,會連累了她。
可她竟然走了又回來了!
一天,這短短一天時間內,夏侯絕被顧卿九震撼了兩次。
一次下跪,一次回歸。
從前,他也懷疑自己隻是圖一時新鮮,找些不一樣的樂子,所以總是對顧卿九有些不同,但現在,他覺得,為顧卿九做的那些,倒也是值得了。
明明是個白眼狼的人,卻是一再的為他著想,夏侯絕倒是難得的,感動了……
感動的結果便是,想把她給吃得幹幹淨淨的,讓她從頭到尾都變成自己的人,可是不行……
他還是得忍!
“爺,女皇傳話來了,叫您過去。”外間響起了夏申的聲音。
夏侯絕這才不情願的鬆開了顧卿九,看顧卿九紅著臉,大喘著氣,他心頭竟是浮起一絲喜悅。
就連女皇找他去意味著什麼,也不再多想了。
顧卿九腦子是懵的,隻長著嘴巴大喘著氣,心裏罵了夏侯絕一萬遍死變態,也沒去聽夏申講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