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淺皺了眉頭,若是依據夏侯這個姓來找,那恐怕是大海撈針了。
姓笑?為何女皇會說出這麼一個姓來?
夏侯是大姓,笑卻不是,笑這個姓,隻有北未才有。
雲傾淺的思路漸漸明晰,在卷宗室一坐,便是一夜。
夏日天氣,雞鳴三聲,天已經大亮,這是比武招親的初賽的最後一日了,許多人早已經等在了雲京廣場外,就等著看今日是有哪些人晉級。
雖說顧卿九嫁給誰,跟圍觀群眾一點關係都沒有,可跟圍觀群眾們下的注有很大關係啊!
所以,圍觀群眾們都來得早,一個個緊張得早飯都吃不下。
而真正的當事人顧卿九,卻是睡了個懶覺,沒什麼別的原因,隻是前兩天白天睡得多,到了晚上便睡不著了,臨近早晨才睡著了。
夏申敲了門,給顧卿九送來了一身新衣服。
顧卿九卻是不願意穿,她已經扮了兩天的醜,忽然讓她變漂亮,那不是讓她打自己的臉嗎!
“不穿!”顧卿九十分有原則地拒絕。
“爺說,你若是說不穿,那就徹底不穿。”夏申笑道。
顧卿九呸了一口,“你爺說不穿我就不穿?我有衣服,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顧卿九穿著中衣大搖大擺地從屋子裏走了出去,到院子一看!
啥也沒看見!
她原本晾在院子裏的衣服呢!
“隨風,我的衣服呢!”顧卿九大叫起來。
柳隨風打著哈欠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顧卿九在說什麼,指著院子裏的衣架問道:“你是說晾在這裏的那幾件乞丐衣服嗎?”
乞丐衣服……
顧卿九雖然不想承認,卻也隻能點頭。
“我昨晚看外麵一隻流浪貓可憐,用你的衣服給它們做了個窩!”柳隨風一邊笑著,一邊拉著顧卿九去了後院。
顧卿九果然見一隻髒兮兮的小貓在她的衣服上睡得安穩。
顧卿九歎了口氣,再去貓身下搶衣服來穿,實在是有失風度了,她隻好穿了夏侯絕送來的衣服。
這一身淡紫色輕紗裙子穿在她身上合身極了,可氣質實在高貴冷豔,顧卿九對著鏡子看了許久,愣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這衣服。
柳隨風卻是在一旁一個勁兒的誇獎,“真是那什麼妝什麼公子妝……”
顧卿九白了柳隨風一眼,“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不是什麼都能扯上你家公子妝的!”
柳隨風尷尬地笑笑,“可是你也明白我想說什麼了啊!證明我的說話也是對的!”
顧卿九無奈地搖頭笑笑,柳隨風跟著她混了幾天,東冥話的詞彙儲備量不見得多了,可狡辯的本事似乎是長進了不少。
顧卿九真不想承認,這是被她帶壞的。
兩個姑娘打扮好,便盛著馬車到了雲京廣場。
夏侯絕早已侯在了閣樓看台上,給顧卿九和柳隨風準備好了早茶。
顧卿九喝了兩口茶,便是到了擂台開始的時間。
上午,依舊是自由擂台,這擂台才打了一會兒,段征便坐不住了。
那都是些什麼渣渣貨色!
段少爺覺得自己上去可以瞬間秒殺小渣渣!
於是,段少爺一個燕子翻身,上了擂台,還沒落地呢,又一個佛山無影腳,踢在對手臉上。
噗通……
對方摔下了擂台。
“就這貨色,你們想娶顧卿九?小心以後被她打得你娘都不認識!”段征落了地,站在擂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擂台下那些人們。
顧卿九打架可比他厲害,這些人如果連他都打不過,那以後恐怕隻有被顧卿九打死的份兒了!
這樣一想,段征倒是覺得自己來參加擂台是拯救了別人,功德無量了。
“這孩子是誰啊!身手不錯,怎的以前都沒聽過?”台下有人問起來,“你買他了嗎?”
“沒啊,都不認識,誰買啊!”
段征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對,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名字被段林掛在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角落裏,幾乎沒有人去下注買他贏!
“少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段征是也!”段征雙手叉腰,一臉小自豪。
擂台下的圍觀群眾嘩然,這是段征?
段林的兒子?這賭局莊家的兒子!
這次賽事,段家幾乎處處掙錢,明眼人都看得出,段家跟朝廷是有勾結的,而段家竟然將自己兒子參賽的事情遮掩得如此隱蔽!
那說明了什麼!想悶聲發大財!到時候段征贏了,那不管你是買了公子妝還是買了白夜,反正你都是輸!
“你們,有誰買了段征嗎?”人群中忽然有人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買啊!
“那還不是上,段征贏了,大家都得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