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立即笑著接過寶石,將幾人引到堆放著紅紙條的桌子邊,笑道:“兩位隻要在這些紙條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柳隨風當即就被嚇到了,她買了一百注,就要在這裏寫一百次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找我點錢嗎?我隻買一注……”柳隨風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問道。
“不能!”小二急忙轉身,將寶石護得好好的。
“這樣吧,你寫一注,剩下的,全都寫我的名字,我來寫。”顧卿九笑道。
柳隨風立即點頭稱好,趁著顧卿九寫名字的時間,便上樓去找了公子妝。
原本顧卿九並不是很清楚這賭局有何深意,以為隻是段家賺錢的伎倆。現在看這要寫名字,她倒是有些明白了。
這擂台是為她顧卿九而開,那她若是花重金買了某人贏,那大家會不會認為這擂台勝者早已經內定?
這局有趣得很,有趣到顧卿九寫了一百遍自己的名字,是越寫越興奮!
小二看著顧卿九一次一次的寫下“顧卿九”三個字,眼睛和嘴巴都是越張越大,直到最後眼皮和下巴都酸了,他才問道:“你這樣冒名,好嗎?”
“你們有規定不能冒名嗎?”小二想了想,似乎並沒有,再轉頭看了看段征名帖下寥寥無幾的幾張紅紙條,便笑了,“沒事兒,您隨便寫!”
第二天的擂台,段征還是沒有上場,比武依舊一點也不精彩,顧卿九一直坐在看台上打哈欠,臉上的粉又是落下一地。
“不好看……”顧卿九趴在桌子上一睡,便是半天。
中午被夏侯絕叫起來吃了飯,吃飽了犯困,接下來便是繼續睡。
夏侯絕一手托著頭,看著顧卿九不太淑女的睡顏,嘴角勾起一絲笑,眼中溫柔無限。
她興許不知道,自己臉上那一層粉已經被自己的袖子擦掉,露出她細嫩的肌膚來,可袖子卻是在她額頭上印出紅色的印子來,若她醒來照了鏡子,估計也會噗嗤噗嗤的笑。
“去拿個枕頭來。”夏侯絕對夏申說道。
不一會兒,夏申便找了枕頭來。
夏侯絕喚醒了顧卿九,顧卿九抬起頭看,揉了揉眼睛才將夏侯絕看清楚,“什麼事兒?”
夏侯絕卻隻是輕輕將枕頭放在了她麵前的桌子上,“這樣睡舒服些。”
顧卿九這才注意到那個白花花的大枕頭,立即笑著撲了上去,“謝謝!”
顧卿九閉上了眼睛,卻是睡不著了。
“夏侯絕,我是不是有點任性了?”顧卿九問道。
“今日本宮由著你睡,不過你答應本宮,明日,不可睡。”夏侯絕輕輕說道。
顧卿九睜開了眼睛,本想乖乖聽話,可想了一下,卻還是問道:“為什麼明天不可以睡?”
夏侯絕笑而不語。
顧卿九得不到答案,趴下去,卻是睡不著了,站起身來活動了活動筋骨,“我要出去走走。”
今日公子妝休息,所以柳隨風跟著公子妝外出遊玩去了。
顧卿九本是不願意去當電燈泡的,但公子妝說了今日會給她新做的讓人失去短時間記憶的藥物。
所以,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顧卿九在自己崗位上早退了,跑去找公子妝和柳隨風了。
他們約好的地點是在流翠江邊,那可是雲京情侶們約會的聖地,小船兒一坐,搖搖晃晃的,誰也看不到裏麵的人在做什麼。
顧卿九在流翠江邊站了一會兒,柳隨風見了,便是搖著船槳到了岸邊。
顧卿九剛一跳上船,旁邊竟然是響起了雲滿的聲音。
“顧卿九?”
顧卿九扭頭一看,隻見雲滿也是站在一艘烏篷船上,隻是身邊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淡然地垂首看著江水,似乎並不想看雲滿和顧卿九。
這女人顧卿九是認識的,那是百花巷的花魁蝶雨。
顧卿九不想理雲滿,徑直走進了船內。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理本殿下!”雲滿氣得指著顧卿九的背影大罵。
“快走!”顧卿九對劃船的柳隨風說道。
柳隨風點點頭,使勁搖槳,船漸漸就與雲滿拉開的距離。
顧卿九探出頭去看身後的雲滿,見他正急著讓船夫趕緊劃船,而那船夫力氣比柳隨風大,作勢就要追了上來。
“隨風,你進去,我來劃船。”
顧卿九從柳隨風手中接過船槳,蘊起冥力,附著在船槳上,這原本笨重的船槳變得輕盈起來,顧卿九劃起來也輕盈了許多。
一個不會使用冥力的船夫,和冥力控製爐火純青的顧卿九比,高下立辨。
雲滿一把將擋在自己身前的船夫給推到,自己飛身上了顧卿九的船。
顧卿九隻好放下船槳,歎口氣道:“大皇子殿下,不帶你這麼玩兒的,我們不是在比劃船嗎?”
“別跟本殿下裝傻,本殿問你,你此時本該在擂台上,為何在此處?”雲滿冷笑一聲,眼睛瞥向船裏邊,“莫不是,私會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