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絕似乎是知道顧卿九在笑什麼,便道:“決賽。”
顧卿九卻是搖搖頭,“那不一定,萬一他想早點下台早點脫身呢?我賭,半決賽。”
他們都不相信公子妝會在初賽就被打敗,畢竟實力擺在那裏,如果太快下台,很明顯就是故意藏拙了。
這一輪,公子妝的對手是一名藍衣少年,那藍衣少年擅長白打,在這個充滿劣質武器的擂台上占盡優勢,已經連勝了五人。
可那藍衣少年看著公子妝,卻有些發呆,他可從未對殘障人士下手,這要從哪裏打才好呢?
藍衣少年正猶豫著,忽然一隻銀色飛刀從公子妝輪椅中飛了出來,飛刀直直衝向藍衣少年心髒,而那少年動作卻也敏捷,竟然是一個轉身,接住了那把飛刀。
接住刀的一瞬間,藍衣少年便一怔,立即發現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公子妝卻不給藍衣少年思考的時間,又是好幾枚飛刀擲出,藍衣少年處處躲閃,一時不甚,竟然是被逼的落下了擂台。
擂台下的人都看啥了眼,那白衣的殘廢,竟然就坐著動也不動,就將那連勝了五人的藍衣少年給逼下了擂台。
不對勁!
就是不對勁!
藍衣少年想了一會兒,舉著公子妝的匕首說道:“九千歲,我舉報!他用的,不是擂台指定的武器!”
顧卿九賊兮兮地笑了,轉頭對夏侯絕笑道:“玩兒出事兒了吧?”
夏侯絕卻是笑著對身旁的夏申耳語了幾句,夏申便扯著嗓子朝擂台下大喊道:“九千歲說,本擂台隻提供武器,不提供輪椅,飛刀從輪椅中飛出,是輪椅的一部分,不是武器!”
顧卿九聽後不由地朝夏侯絕豎起了大拇指,這偷換概念的能力,真是不一般!
夏侯絕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故作謙遜的點了點頭。
之後,公子妝便在他的擂台那邊一直贏贏贏,贏到別人都不敢上擂台,他卻還是風輕雲淡,似乎臉上連一滴汗都沒有出。
不僅如此,所以被公子妝打下擂台的人,沒有一個受傷,幾乎都是被公子妝逼下去的。
這實力懸殊不要太大,顧卿九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與公子妝為敵。
而另一邊的擂台上,則是出現了顧卿九更為熟悉的身影。
白衣翩翩,背上背著一把鑲著水玉的弓箭,正是白夜。
顧卿九卻是皺了皺眉頭,這白夜也來湊什麼熱鬧?
這麼下去,這初賽完全都沒有懸念,也完全沒有必要搞三天了!
果然,白夜拔出了背上的箭,淡淡道:“你們想多少人一起上?”
“小子,哥哥我知道你在年輕一輩中是個人才,但哥哥們好歹比你年長了幾歲,怎能以多欺少?就單打獨鬥吧!”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少年站在白夜對麵笑道。
白夜點了點頭,隻取出一支箭來。
咻地一聲,箭離弦飛出,直直打在了對方的胸口。
可那箭,竟是沒有箭頭的!
又是一個不想傷害無辜者的,顧卿九暗自扶額,“哥哥們誒,你們這麼碾壓別人,我這擂台還怎麼打三天?”
夏侯絕也覺得這是一個問題,便中途換了個比賽方案。
“今日第一場賽事,若是能連勝十人,便能在第二日的車輪戰中休息一日,第三日再戰!”
夏申宣布了新的擂台規則,眾人都是歡呼雀躍,想著竟然還能休息一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