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園內,夏侯絕看著女皇任命他為顧卿九比武招親擂台評審的聖旨。
有些哭笑不得。
夏申撓了撓腦袋,似乎也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
“爺,您若是評審,還能去打擂台嗎?”夏申問道。
“你覺得呢?”夏侯絕淡淡問道。
夏申搖了搖頭,撇撇嘴,“我看是不能……”
夏侯絕點點頭,對夏申的答案表示肯定。
夏申皺了眉頭,哭喪著臉,“爺啊,女皇這不是明擺著,不給你機會嗎!”
“夏侯絕沒有機會,那雲中決呢?”夏侯絕淡淡一笑。
“啊……爺……您……您……”夏申結巴了半天,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問什麼,最後還是決定不問,笑了笑,“您決定就好。”
夏侯絕點點頭,對夏申的反應甚是滿意。
隻是不知,雲長恨能否接受雲中決的存在。
“女皇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夏侯絕忽然問道。
他有一個秘密,是時候說出來,可卻又怕,永遠都不是時候。
“昨夜賜死了宮女倩兒,今日一早,便是召了傾淺公主去見她,傾淺公主出來後,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說什麼重要的事。”夏申道。
夏侯絕點了點頭,又問道:“顧卿九怎樣了?”
“跟隨風公主一起,睡到現在還沒起……”
夏侯絕無奈地笑笑,“準備些素點心,本宮親自送到芝蘭居去。”
夏申點了點頭,吩咐廚房去做了。
夏侯絕便不再問其他,隻是安靜地等著廚房將點心做好。
“爺……您不需要處理一下昨晚絕衛的事?”夏申試探著問道。
“不需要。”夏侯絕道。
“好吧,您決定就好。”
“夏申。”夏侯絕叫了下夏申,卻是沒有說出下句話。
夏申有些愣,這似乎是夏侯絕第一次對他欲言又止,夏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爺,您該不會要丟下夏申了吧?”
夏侯絕皺了眉頭,“你怎會如此想?”
“就是忽然想到了……”夏申覺得自己這麼說挺蠢的,但事實就是這樣。
夏侯絕嘴角勾起一絲笑,“放心,本宮不會丟下你……隻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您說!”夏申有些激動,眼睛都冒光了,九千歲竟然還有問題會問他!
“你也跟了本宮多年,你覺得,本宮對絕衛,如何?”夏侯絕問道。
夏申想了想,微微皺了眉頭,“奴才說不清楚,隻是覺得,您對絕衛,與對夏申不一樣。”
“哦?那本宮是對你好,還是對絕衛好?”夏侯絕問道。
“奴才覺得,您對奴才好!”夏申裂開嘴笑著,小眼睛幾乎都要在臉上消失了,“每次看您罰絕衛的時候,奴才都覺得,好幸福!”
“本宮也曾罰過你……”夏侯絕給夏申潑了一盆冷水。
夏申卻是睜大了眼睛,極力解釋,夏侯絕對他就是與對絕衛不同!
“您經常對奴才笑,卻不曾對絕衛笑過!就連對喬宸路東也沒有過!”
“經常?”夏侯絕語氣微微上揚。
“好吧……是偶爾……”夏申低下頭,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換了一個頻率副詞。
同是自己的人,他為何會對夏申和絕衛有所不同呢?
夏侯絕摩挲著手上的黑玉扳指,陷入了沉思。
想不通的問題,說不定顧卿九會知道答案,想到這裏,夏侯絕緊緊皺著的眉頭便展開了。
夏侯絕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相信顧卿九,但總覺得,那丫頭的思維異於常人,總能站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去思考。
所以,應當也能為他答疑解惑吧。
芷蘭居內,柳隨風塞了一堆漂亮衣服給顧卿九試穿。
但顧卿九身材實在比柳隨風嬌小許多,穿起柳隨風的衣服,顯得有些過於華貴了。
完全撐不住!
顧卿九看著自己身上桃紅色流蘇紗衣,皺了皺眉頭,“我說公主殿下,您當真覺得我穿這個合適?”
“總比你那一身乞丐衣服好看!”柳隨風雙手抱胸,嘟著嘴道:“我送給你的,你不準說不要!”
顧卿九皺了皺眉頭,心中腹誹著柳隨風倒是有些霸道。
隻是,她穿過的衣服,就算再好,她顧卿九也並不是很想要啊!
“九千歲到!”
“快走!讓他看看你這小乞丐被我打扮得多漂亮!”柳隨風拉著顧卿九急忙跑了出去。
這裙子有些長,顧卿九被拉著,踩到裙角,一手在空中虛晃了一下,找不到依托,正要摔下去的時候,手卻忽然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