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這兩天就不要出去了,名牌,我讓手下給夜寒送過去,跟他說怎麼做,天清閣養了他這麼多年,也是到了他該為天清閣做事的時候了。”
黎九妹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是這飛泉莊最為幽靜的,門前有一眼叮咚泉,就連火棘草,長得都比別處的要旺盛。
黎九妹從箱子裏找出了夜寒的名牌,那名牌打磨得光亮,還能像鏡子一般將她的臉給映照出來,她看了看名牌上印出的自己的臉,年輕,充滿活力,真好。
天色已晚,顧卿九還趴在窗邊看著樓下的院子。
院子裏多出了一個木製的牢籠,牢籠裏關著的夜寒,手上還帶著可以鎖住冥力的坤鐵手銬。
現在的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顧卿九現在已經知道柳氏兄妹的真正身份,也知道就算是夏侯絕,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放走夜寒,她也隻能幽幽地歎氣。
“你大可放心,就算刺殺柳氏兄妹的事真是天清閣所為,夜寒也可以全身而退。”夏侯絕在一旁寬慰顧卿九。
“藥,派人去煎了嗎?”顧卿九扭頭問道。
夏侯絕點點頭,“很快就會給夜寒送過去。”
顧卿九卻一直看著窗外,直到看夏申將藥給夜寒送過去,夜寒喝了,她才放心。
夜寒抬起頭,看了看顧卿九,將藥碗給倒了過來,證明自己將藥悉數喝完了。
顧卿九這才放心地將窗戶關上,吃了她的藥,夜寒應該很快就會恢複力量了。
“早些休息吧,明日便要啟程回京了。”夏侯絕說著,竟是伸手去解顧卿九的衣帶。
顧卿九驚得急忙後退,“你,你幹嘛?”
躲他?夏侯絕嘴角噙起了一絲笑,他喜歡她這種不加掩飾的本能反應。
“沒有,沒有……”顧卿九深吸了口氣,自己走到夏侯絕麵前,敞開懷抱,“來吧。”
說好不能忤逆他的,怎麼能躲呢?
顧卿九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多乖有多乖,乖到讓夏侯絕覺得無趣。
她全身的衣服都是新的,就連中衣都是新的,泉州天氣熱,所以衣服都是薄料子,而夏侯絕又給顧卿九買的是最好的蠶絲中衣,不僅薄,而且有點小透。
顧卿九翻著白眼,假裝不知道夏侯絕在給自己脫衣服的時候在看什麼。
反正也沒什麼看頭。
給顧卿九脫完了,夏侯絕又敞開手,要顧卿九給他脫。
這人最邪惡的地方就是,分明可以先讓顧卿九給他脫了,自己早早的去躺了閉上眼睛睡覺就好,可他偏偏卻要顧卿九先脫,脫完了才給他脫。
顧卿九在心裏默默罵夏侯絕變態罵了千遍,卻還是麵帶微笑,伺候著夏侯絕睡覺。
熄了燈,到處都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顧卿九卻睜著眼睛,看著這有些熟悉的黑暗。
夏侯絕撐起了頭,笑道:“怎麼,還不困,想做點什麼嗎?”
顧卿九急忙閉上了眼睛,做個鬼!
似乎,隻要在夏侯絕身邊,顧卿九總能睡得很好。
唯一奇怪的是,她又做夢了,夢裏像是經曆了幾百個世紀,總覺得自己滄桑得可怕,可明明眼前風光一絲未變,不過是坐在夜色下的山頂,一直盯著一塊奇怪的血色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