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急忙否定。
所謂豬隊友,大概就是夜寒這樣子。
其實柳隨風聽不懂黎九妹的話,但她聽懂了夜寒的“不是相公”。
別人都說不是相公了,那不就結了?
柳隨風一聲令下,暗衛便開打!
黎九妹急忙躲到了夜寒身後,一手卻是在背後搖了搖。
之前這周圍明顯有殺氣湧動,隻是黎九妹這一擺手,殺氣立即平複了下去。
顧卿九扯了扯夏侯絕的袖子,笑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喝喝茶,看看戲?”
“甚好。”
成衣鋪對麵便是茶館,顧卿九也是懶得買衣服了,叫了一壺白菊茶,又專門給夏侯絕叫了一壺白開水,一盤花生。
樂嗬嗬的喝茶。
隻見夜寒一麵又要保護黎九妹,一麵又要引柳隨風的暗衛去把九妹綁著她的繩子給砍斷,樣子實在有些滑稽。
顧卿九看得興起,隨口問道:“那西涼來的小姑娘是誰?怎麼會親你?”
“怎麼,吃醋了?”夏侯絕笑著反問。
顧卿九搖搖頭,“不是,我隨口問問,重點是前麵那句,她什麼人?”
“你不記得之前雲傾淺跟你說過,誰會來東冥?”夏侯絕說著,將一盤子剝了殼的花生米送到了顧卿九麵前。
顧卿九看著自己麵前堆成山的花生米,有些小感動,但還是賤兮兮地說:“不好意思,我其實並不愛吃花生米。”
“本宮喜歡。”夏侯絕道。
“那你吃。”顧卿九繼續看著對麵夜寒打架。
“本宮不喜歡吃紅衣。”夏侯絕道。
顧卿九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紅衣可比殼子難處理多了!
去紅衣?顧卿九覺得自己沒那個耐心。可是不去,自己怎麼實踐三十天讓夏侯絕膩了她的計劃呢?
顧卿九正低頭為難著,忽然前麵的打鬥聲停了下來。
柳隨風的暗衛和黎九妹都呆呆地望著地上。
“怎麼了?”
顧卿九抓住機會跑了過去,竟然見地上掉了一塊令牌,令牌上寫著“天清閣”三個字。
“這是誰的?”柳隨風指著地上的令牌問道。
黎九妹剛要張嘴,夜寒卻急忙搶白:“我的!”
柳隨風看著夜寒的表情瞬間凶狠了起來,“抓住他!”
夜寒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但直覺天清閣令牌掉出來會暴露九妹的身世。
果然,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一聽天清閣令牌是他掉的,立即變了臉色。
“你快走……”夜寒小聲對身後的黎九妹道。
黎九妹卻是瞪了他一眼,“你不娶我,我不會走!”
夜寒無奈地扶額,要是娶了,那就更甩不掉了!
“這位姑娘,我不知哪裏冒犯了您,但我身後的這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有什麼事跟我算賬就好,別算上她。”夜寒對柳隨風道。
柳隨風不懂夜寒在說什麼,轉頭看了看,公子妝不在,球球也不在。
好在,夏侯絕還在對麵,柳隨風招了招手,“九千歲,快過來幫忙,我聽不懂他說話!”
夏侯絕這才不緊不慢地過來,將夜寒的話翻譯給了柳隨風聽。
柳隨風點點頭,相信了黎九妹與夜寒沒有半毛錢關係的說法,對黎九妹道:“你抓的這個男人,是個殺手,你快些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