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真正的怪物是謝青書啊!”顧卿九瞪大了眼睛問道。
“清洗太醫院的理由已經找到,不用再深究。”雲淺衛冷聲道。
顧卿九嗬嗬笑了兩聲,問道,“這是雲傾淺原話?”
“是。”
“若是我將真正的凶犯抓回來,她還管不管?”
“顧卿憶罪已定,徹查太醫院私賣獸血的命令已下,你若再抓個凶犯回來,豈不是讓公主承認,她判錯了?”君白一臉理所當然的反問。
顧卿九冷笑著點了點頭,她也是明白自己天真了。雲傾淺要的是清洗太醫院,徹底拔除謝晚楓在朝堂的權利,可她顧卿九的目的,卻是要徹底毀了謝家。
到底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卿九摸出了懷裏的令牌,“替我還給雲傾淺。”
君白愣了愣,不知是接還是不接。
“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幫不了雲傾淺,我留著這令牌又有何用?我本就不是你們的主子,隻是讓你們回到你們本來的主人那裏去罷了,沒什麼別的意思。”顧卿九看君白不敢接,便將令牌放在了罪人塔門口,大步從君白身旁離開。
君白看了看被顧卿九隨手放在地上的令牌,覺得自己和公主都被顧卿九侮辱了,回頭狠狠瞪了顧卿九一眼,卻還是隻能將令牌給撿起來,回去交給雲傾淺。
顧卿九回到戰隊,又是將萬獸圖鑒翻開,仔細看了一遍。
“爺,顧姑娘將雲淺衛的令牌,給扔在了地上,叫雲淺衛自己撿回去給公主。”
夏侯絕正在禦書房中翻看著關於封印的書籍,聽路東說起顧卿九表現,不由地笑了。
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
“爺,您說,她會不會也把絕衛也趕走?”路東低著頭,卻是偷偷抬起眼看夏侯絕的反應。
“她趕你們走,你們就敢走?”夏侯絕的語氣微微上揚。
“不敢!”路東立即回答。
“好好跟著那丫頭,她身上有封印,別讓她把封印破了。”夏侯絕歎了口氣。
雖說目前沒找到正常的解開封印的辦法,但夏侯絕知道,這世上沒有無解的封印,任何封印都有兩種方法解開。
一種是外因,一種是內因。
這些日子,他發覺那丫頭的心性十分不穩,想必是那迷獸作怪,丫頭若是被它迷了心智,恐怕會出大問題。
已是新生戰隊訓練的最後一日了。
所有的學員都趕回了戰隊,不管是否完成了任務。
雲傾淺清洗太醫院的動作太大,整個太醫院幾乎被她連根拔起,幾乎全換了新上任的醫師。
可謝晚楓依舊安然無恙,私賣獸血的買賣,沒一件經過謝晚楓的手,甚至那些私賣獸血的官員,還哭著說自己對不起謝禦醫,在他手底下做出這樣的事,給他抹了黑。
謝晚楓被洗得白白的,雲傾淺再狠,也隻能再給他一個監管不利的罪名,貶職嗎?已經被逐出太醫院,成為戰隊軍醫了,若是再貶,便隻能革職了。
謝晚楓民望甚高,若是再將他貶職,恐生民怨,雲傾淺便也隻能點到即止。
好在,顧卿九還給她留下了通訊小獸這條線索,等西涼公子妝到了雲京,再將謝晚楓連根拔起不遲。
新生戰隊畢業大典,又是在戰隊禮堂中舉行。
尤劍秋帶頭說了一長串慷慨激昂的話,顧卿九卻隻記得兩個永遠。
永遠銘記,銘記生命中的微光,像是黑夜中的閃電,絕望時支撐你的一個信念,無助時向你敞開懷抱的人,如果不銘記,日後忘了,便會像根本不曾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