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之，十環！”段征的聲音響起，將季懸壺從思緒中拉回來。
“看，我們不比你們差。”季懸壺笑道。
“你仔細看看。”顧卿九淡淡一笑，她視力好，坐得遠也看得出，張建之這一箭雖然是正中紅心，但箭已經有些下垂，證明力量不夠，比起白夜那漂亮的一箭，相差甚遠。
“還有兩局，別笑得太早。”季懸壺道。
顧卿九也淡淡一笑，“那接著看。”
第二場比試開始之前，段征已經命人牽了兩匹馬上來。
白夜張建之同時翻身上馬，顧卿九身後的少女們便躁動了起來。
“哇！”
“啊！”
“唔……”
少女們是激動得都不知道要怎麼尖叫了，顧卿九笑了笑，轉頭對少女們叫道：“來，大家跟我一起喊，白夜好帥！”
“白夜好帥！”
“白夜，我要給你生猴子！”
少女們一個個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來為白夜大氣，隻盼望自己的聲音能打一點，讓白夜挺清楚，回過頭來看一看。
同一個跑道，兩旁都是箭靶，白夜和張建之各在一邊，比的是射中的總環數。
張建之率先射出一箭，卻隻是一個八環，想到第一輪輸給白夜一點，張建之心頭便有氣，回頭狠狠瞪了白夜的粉絲團一眼。
“吵什麼吵！”
可此舉非但沒讓少女粉絲團安靜，那姑娘們反而是叫得更大聲了。
顧卿九掩嘴偷笑，卻不跟著姑娘們起哄了，隻見白夜策馬揚鞭，駿馬飛馳，他衣袂翻飛，彎弓射出一支箭，正中紅心。
又是十環，不偏不倚，與地麵平行。
然而白夜絲毫沒有停下來，又是一鞭子揮在馬臀上，馬兒加速，他也從箭筒中取出箭來。
這一次，是三支箭。
三箭齊發，連中三個靶心，都是十環，不偏不倚。
張建之有心要與白夜比，見白夜如此做，自己竟然也是三箭齊發，都中了，不過，每一個在八環以內。
張建之心頭更急了，想著既然比不上白夜的技巧絢爛，那他便比速度，快速跑過跑道，一支箭一支箭射出去，準頭定然不會差。
而白夜炫技，怕是後麵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但他想得太天真了。
他跑得再快，能由白夜的箭快？
白夜連射出三次三箭齊發，將一條路上十個靶子全部打完，每一個都正中紅心，而張建之，不過才射到第五個靶子。
這便是天才和凡人的差距。
這一局，白夜又贏得漂亮。
少女粉絲團們這次也不等顧卿九了，自發的大叫起來。
“三局兩勝，不用比了吧？”段征笑著朝張建之使了個眼色，為的是不讓張建之連輸三局那麼丟臉。
“第一局隻能算勉強打平。第三局，還要比。”張建之道。
段征有些為難地看了看白夜，白夜卻是二話不說，又跳上了馬。
意思是，迎戰。
身後的姑娘們還在尖叫，顧卿九卻是閉目養神，借著《藥王典》將外傷治療又溫習了一遍，等她再一睜開眼，便見白夜坐在馬上，收弓，朝著她淡淡一笑。
不用說，隻要聽身後姑娘們的尖叫便知，白夜贏得漂亮。
顧卿九卻是看膩了白夜彎弓時的英姿，反倒是喜歡他收弓時的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