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十三歲這個年紀,是應該來月事了,但是顧卿九的身體不太好,又沒吃過什麼營養的東西,發育得遲了。
“沒關係,本宮不介意等你些時日。”夏侯絕笑道,“你若是月事來了,可一定要急著,告訴本宮。”
“你他媽怎麼這麼重口味啊!”顧卿九實在是忍不住了,隨手就把搓澡的胰子朝夏侯絕給扔了過去。
可夏侯絕身形微微晃動,輕鬆便躲開了顧卿九扔過來的胰子。
他媽的,說也說不過他,打也打不過他!顧卿九真是越想越氣,她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貨色!他這個九千歲也真是的,明明應該去貪贓枉法勾心鬥角把持朝政,卻偏偏,好像整天都沒事似的,想方設法惡心得她不能吃飯,氣得她不能洗澡!
若是夏侯絕知道顧卿九此刻的內心獨白,定然是又要罵她白眼狼了。
可他卻是沒有沉墨那讀懂人心的本事,還好心地將彎腰給顧卿九撿起了胰子,放到顧卿九身旁,笑道:“好生洗吧,本宮也不拿你取樂了。”
看著夏侯絕走了,顧卿九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回放著夏侯絕彎腰撿胰子的畫麵,覺得整個人都開心起來了。
所謂胰子,放在現代,那就是肥皂。
也就是說,剛剛夏侯絕給她肥皂啦!
顧卿九越想越高興,歡快地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出來,便見胖子站在門口尷尬地笑著。
“卿九,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啊!”顧卿九笑著搖搖頭,大搖大擺地準備回房。
“你不怪我不告訴你九千歲在裏麵吧?”胖子小心翼翼地問著。
顧卿九這才想起來,原來夏侯絕早就在澡堂裏了,她還以為是後來才偷進來的。那這麼說,胖子知情不報,該打!
可顧卿九剛掄起拳頭,卻又是將拳頭給收了回去。
“算了!你怎麼可能反抗夏侯絕,不揍你了!不過,下次你要學聰明點啊!得給我使個眼色!”顧卿九說著,朝胖子眨了眨眼睛,“比如這樣。”
胖子笑著一個勁兒的點頭,“今晚我給你加菜,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兔子!”
說到兔子,顧卿九便想起自己放在夜寒那裏的那隻兔子,也不知還活著沒有,若是活著,她便要幫夜寒做開顱手術恢複記憶。
過兩天,得找個機會,出戰隊去。
而此時,雲傾淺坐在夏侯絕的院子裏,喝著夏申泡的茶,這茶已經衝過一次,味道淡了。
“九千歲怎麼還不回來?”雲傾淺問道。
夏申在一旁陪著笑,“馬上就回來了,爺就是去洗澡了。”
“這院子裏,有廚房燒水,九千歲為何還要去外間洗澡?”雲傾淺抬眼,淡淡地看著夏申。
“公主,小的可不敢在您麵前說謊,爺真的是去洗澡了。”
雲傾淺點點頭,“那看來是你沒伺候好,九千歲才會去外麵洗澡。回去到慎刑司領罰吧。”
“是……”夏申哭喪著臉,也不知自己是錯在哪兒了,看了看門口,也不知自家爺啥時候回來。
還好,夏侯絕回來了。
夏申一臉期待地望向夏侯絕,希望他能幫自己解釋一下,好免去受罰。
誰知,夏侯絕竟然是拱手朝雲傾淺道,“公主罰得是。本宮就是一直太寵著這小夏子了,才讓他連伺候個洗澡都伺候不好。”
自家爺都說他伺候不好,夏申隻好認命。
可是誰都知道,九千歲洗澡從來不要人伺候的啊!
雲傾淺將顧卿九要審判會的事告知了夏侯絕,夏侯絕無奈地笑笑,他就知道,那丫頭受了委屈,想發泄一下。
可簫落自殺,又沒找到謝晚風指使簫落的證據。
那丫頭是連出氣都沒地方出。
想想還真是有點可憐。
夏侯絕爽快地答應了雲傾淺,將全戰隊的人聚集在了大禮堂。
在雲傾淺將案情大致陳述了一遍後,顧卿九才由夏申和尤劍秋領著,走向了禮堂最前方。
禮堂下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還將顧卿九當做殺人凶手,朝她遞來無數冷眼,還有些過分的,竟然是準備好了稀泥爛菜朝顧卿九扔過去。
這些東西,卻都是尤劍秋一一替顧卿九擋下了。
“尤教官,顧卿九下毒害你,你還幫她!”人群中有人大叫。
“真相公布之前,不準妄下定論!”尤劍秋冷聲道,“更不準,在我的麵前,傷害顧卿九一分!”
“教官,你……”
顧卿九無奈地笑笑,也不知那些人的智商是有多低,竟然現在都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簫落。看來,這個大會舉辦得很對,不然以後那些蠢貨還以為她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