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的陽光無限亮的時候,我終於醒過來了,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幾點到家的,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我頭都欲裂,窗戶外麵依然是和往常一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還有高大喬木映入我的眼裏,二樓大臥室的隔音玻璃隔音效果真的好,我躺在床上,大概有休息了十幾分鍾,一隻手摸到床頭櫃上麵的手機,手機上麵的呼吸燈不緊不慢地閃爍著,提醒我有一些消息還沒看。我點開手機,手機裏麵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包括我哥,我媽,我姐,好像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心中正在猶豫,思考這個問題,然後我又點開微信,聽了我哥和我姐發過來的語音信息,果然是發生事情了。
我慌亂地踢開被子,一骨碌地滾到床下,趕緊床上衣服和褲子,門口隻停了那一台好久沒開的奧迪A7,昨晚喝酒,朋友送我回來,把我的瑪莎拉蒂扔在酒吧停車場了。
路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闖紅燈,我直直的奔向了市一醫院。
我住在這個別墅小區,雖然離市醫院不遠,但因為是處於鬧市區,還是耽擱了不少早高峰交通紅綠燈的時間。
在醫院,我看到我哥也來了,他這個賭鬼已經好幾個星期沒看到他了。卷曲的頭發也像是幾天沒有清理過的樣子。
我也沒和他有什麼話可以多說,我看見我姐在診室門口等待,我問:“老爸怎麼了?”
姐姐說老爸早上起來鼻子忽然流血,而且流了很多,止不住的流那一種。
我進了病房,醫生正在給老爸接診,醫生說隻是鼻膜破裂導致的,大量出血,腦部習題已經看過了,並沒有什麼大的疑問。也沒有什麼惡性腫瘤的可能。
我看到我爸臉色發青鼻子裏麵塞了一個止血海綿。他好像自己也被嚇到了,眼神有點恍惚。
我說:“爸你昨天是不是又熬夜加班了?”
老爸一臉麵無表情,並沒有怎麼說話。我大概知道他最近被一樁失敗的收購案例給折騰到了,老爸要收購的這家公司實際是一家皮包公司,這家公司跟我爸的公司以及合作十年左右了,基本上都是把我爸公司的東西買回去,再倒手賣給別人,然而公司裏麵請的職業經理人好像對投融資這一塊不太熟悉,並沒有對其進行收購前的業務往來以及真實性調查,所以這家公司的老板又帶著員工跳槽去開了另一家公司,隻剩下的這個空殼,實際上隻是一個公司名稱了,一點價值都沒有。
我不管老爸公司的事情的,但隻是老爸和我姐在談論事情的時候,我在家裏也有所耳聞。他這段時間應該是被這一裝收購案給坑到了,然後想急於彌補才連續加班,熬夜研究方案,否則不然對投資者是沒有一個好的交代。
我問一下主治醫生:“我爸的流鼻血的問題,嚴重嗎?”
醫生回答說:“沒什麼問題,可以回家休養一段,但是要注意,不要再讓鼻膜破裂了。”
我們一家都沒有見過這一種大出血的緊急情況,實際上我們也都很緊張的,畢竟生病這事情都不是什麼好事情。更何況醫生說腦部腫瘤很經常會導致鼻腔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