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大神過,人生就像一趟列車,誰也不知道下一站會是什麼樣的風景。
就比如高進自己,新買來的手機意外發生爆炸,結果他被掛掉了,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倒沒什麼,畢竟像他這樣的綠皮車,拉低GDP存在,是早就應該被淘汰的對象,可是老爺偏偏跟他開了個玩笑,讓綠皮車毀掉的同時,又讓他上了一輛特快車,穿越了……
如果僅僅是如此那倒是一件好事,但是生命就是如此奇妙,他的新身份有點特殊,若是可以他很想換個身份,隻可惜他沒有再死一次的勇氣。
清晨的霧靄籠罩著大地,從上空看去,如同罩了一層五彩斑斕的氣泡,在陽光下不斷變換著顏色。
隨著第一縷陽光的出現,霧靄慢慢消散,露出了巨城真實的容貌,城門處書寫了兩個大字——汴梁。
旭日初升,光線並不如何刺眼,可是穿過屋簷,透過窗角還是讓高進的眼睛眯了起來,昨夜新雨,不曾料想今日卻是個好氣。
夜雨拍打芭蕉,高進沒有感覺到一絲詩意,寬大的芭蕉葉上,幾滴夜雨不曾滾落,陽光灑落,五顏六色的,如同一顆顆寶珠。
前年,開府建衙儀同三司長達九年的老爹守得雲開見月明,官封太尉,世稱高太尉。
而自己也有了一個新的別稱,高衙內。
手中折扇輕搖,斜躺在涼榻上,看著窗外,趕緊眼珠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門外,下人輕手輕腳的穿過院門,停在門外,皆是不敢輕動。
府中的衙內自從前兩年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仿佛變了一個人般,原本以前剛來府中的時候,還整日帶人出去閑逛,當街調戲那些媳婦,可是自從這次去了一趟崖山回來後,就整日裏待在房間之中,不再出門。
太尉差人前來詢問過幾次,卻也沒有問出什麼答案。
“是不是該找幾個衙內之前的相識過來,帶相公出去散散心,一直這般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府中的管家是老人了,挺著大肚腩輕聲道。
“三爺,這種事情還用您吩咐,昨兒個的才去問過,相公卻將我打了出來,還什麼,這種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不是他的風格~”
話的喚作富安,以前也是衙內麵前的紅人,可是兩年前開始,似乎畫風一下子就不對了,喜歡當街揩油的相公似乎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般,整日裏二門不出,二門不邁,嘴裏嘮嘮叨叨的就是幾句話。
即便現在他還能記得幾句,像什麼,“崖山之後無中華”,“一百單八將”之類的。
“良家婦女?哼!誰家的好娘子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在家做著女紅,相夫教子,那些女人敢上得街來,哪個是安分的主?連那勾欄女都不如!”
高三爺憤然道。
“三爺的是,如今糧價上漲,這汴梁城內生活不易,許多過不下去的都開始讓老婆出來做這般勾當,被官家相公摸上兩下,就能得個一兩百文的賞錢,識趣的拿了這些錢也就滿意了,回到家中,劣酒葷腥也能吃的上,可是啊,從去歲開始,便有那大膽潑辣的,不滿足這些銀錢,若是不多給點,反而當街吵鬧,更有甚者,還要鬧到衙門口,各家的相公也不是傻的,一兩銀子,在那勾欄之中什麼吃不到,所以,如今這大街上相公們基本都是坐轎出門,免得惹來一身腥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