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時錦年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老師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隻是紀年的老師?那是什麼意思!
難道……
短短的幾秒鍾內,時錦年內心已經閃現過無數個可能了。
最後確定了一個她很害怕去麵對的事情。
所以她用一種驚慌的表情看著荔枝老師。
老師別有喻味的笑了一下,說道,“老師是每一個孩子的母親,既然家長將孩子交給學校,交給老師,他們就都是我的孩子。”
聽到荔枝老師的話,時錦年懸緊的心突然之間就落了下來。
還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要是荔枝真的是紀年的親生母親,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呢。
既然不是,那她就放心了。
時錦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害怕麵對這件事情。
可能是因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來麵對淩盛世過去的另一半,還沒有準備紀年找到他的親生母親之後對她的疏遠。
意識到自己是過於擔心了,時錦年剛才緊張的心反而完全落了下來,也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
仿佛隻要不是那件事,一切事情都無所謂一樣,她也不用過於擔心什麼。
任何事情都坦然麵對就好了。
“謝謝老師對孩子的關心,可是結婚這件事情,隻是我跟孩子的爸爸的私事,跟孩子無關,跟教育孩子也無關。我明白老師的心情,但是請原諒我不能說。”
時錦年看著荔枝老師,用平靜的表情說道。
不管紀年的親生母親是誰,她跟淩盛世的婚姻是他們兩個自己的事情,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
她也不想告訴其他人。
見時錦年還是不肯說,荔枝老師隻是定定的看了看她,並沒有強求,但是話語裏卻還是帶著一些不願意放棄的意思。
“既然你現在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你,但是孩子在學校讀書,一些資料總會讓學校知道的。”說完,就朝前邁開了步子。
時錦年沒有跟著她走,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她走去。
看著荔枝老師的背影,那帶著一些堅定的執著,時錦年突然有些恍惚,有種錯覺,好像最近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而這件事情還是跟荔枝老師有關。
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安,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安了。
時錦年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側身轉了個方向,朝紀年睡覺的地方走去。
回到幼兒園孩子們休息的房間,來到紀年的床邊,見他還睡得那麼香。
時錦年就辦了一個板凳過來坐在紀年的身邊,看著他。
不一會兒,起床的鈴聲響了,老師們進來給孩子們穿衣服,讓他們起床,時錦年就自己給紀年穿衣服,把他給弄起來。
紀年還沒睡夠,有點不願意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諾諾的聲音帶著一點惺忪,“媽媽,我又要去上學了咩……”
時錦年輕輕的刮了一下紀年的鼻子,溫和的笑著說,“是啊,又要上課了,紀年是個好學生,當然要上學了。”
“紀年不是好學生,紀年要當壞學生……”紀年不情願的道。
他現在好想睡覺,才不想上學呢。
“紀年乖啦,下午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時錦年知道小孩子有小情緒,所以將話題轉移了,用吃的來誘惑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