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這口氣還沒提上來,他那邊卻開始動作,又是一波波痛楚襲來,她早先就有準備要吃痛一回,可事到臨頭,才知道這種疼痛是有多厲害,又清楚那裏埋進她體裏的巨物是什麼,又羞又怪,難受的心裏一團慌亂。
\"輕、輕點你......唔--\"秋娘話還沒說完,他力道便陡然大了起來,哪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她疼地惱了,環在他頸後的兩手便在他背上摳了下去,可這男人卻一點不知痛,反加快了動作,一下下撞地她頭暈眼花,眼淚都凝了起來,耳邊隻有他沉重的呼吸聲。
此刻李淳著實已沒精力去顧她,眼睛綠的將要滴出水,隻還記住撐著身子不壓到她,一晌之後,從這歡好裏尋出妙處,唇舌沿著她濕噠噠的耳垂一路吻到她精致的鎖骨上,吮咬出一塊塊紅痕,又騰了一隻手來從她背後探入,沿著脊骨摸到她滑膩的臀瓣上,揉搓一下,密處便是一緊,這般蝕骨滋味,叫他隻想把身下這香軟嬌軀揉進骨裏,腰上愈發使力,幾乎是發了狠地占她。
秋娘起初還有力氣抓他,後來也發現他聽不進去半句,自怨自艾地想著這是她自己挑的男人,便認命地留下不多的力氣,伸手環住他脖子,隻求別被他搖散了架才好。
如此順從,卻沒換來他一點溫柔,她為了轉移那陣陣酸麻的痛楚,便分神去想他的好,想他獨獨待她一個人的與眾不同,想著想著,就想到那年春節,他帶自己進宮,那華美的瓊林殿裏,到處都是他孤零零的影子,又想起元宵他們出來放燈,在那清涼的小河邊,他們交換著童年的經曆,放飛一盞祈願來年夏涼的天燈。
心就這麼難以自抑地柔軟,又將他摟緊了一些,困難地仰頭喘息著,閉著眼睛將手穿進他發絲,竹笄鬆落,他一頭黑發散漫在她身上,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掃著她的肌膚,密處的異痛就這麼轉變了味道,似乎越痛,她就越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在乎。
不知時過多久,慢慢,她竟又從這結合中嚐出那股違和的甜蜜感覺來,頭漸漸昏沉地什麼都想不起來,隻剩下他,隻有他。
心口陡然一震,李淳腰背一個激靈,低哼一聲,死死地握住她腰臀壓下去,氣息紊亂地尋到她唇瓣含住,探入一陣翻攪,聽著她輕輕的嚀聲,大肢百骸都流竄著愉悅和滿足,叫他沉浸不可自拔。
許久之後,他方從這種奢靡的感覺裏醒頓過來,撐起身子一瞧身下癱軟成一團的嬌人兒,丟掉的理智才又撿回一些,一邊平複著呼吸從她體內抽離,忍住那蠢蠢欲動的快感,一邊捋著她額發,露出她額頭汗津津的額頭,低頭吻了吻,輕聲道:\"疼嗎?\"
秋娘勉強撐開一條眼縫,看見他精壯的胸膛,就連害羞的勁兒都沒有,有氣無力地細喃道:\"......疼死了。\"
燭光搖曳,她是沒看錯李淳臉上露出的懊色,還有那已經恢複常色的碧瞳,裏頭清澈見底的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心裏一癢,便又開口喚了一聲:
\"夫君......\"這一下她沒有結巴,雖然細的比那兔子叫都小,可李淳卻一清二楚的聽到,一雙青碧眼溫溫地落在她臉上,潤澤的唇線揚起了一個小角。
見到這百年一見的笑容,秋娘總算是連最後一點糾結都消失,愛戀地看他一眼,便閉上眼睛,昏昏睡去,卻是漏聽了他湊到耳邊溫柔的一句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