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雜著檀香悠然沉靜的味道,令人平心定氣。
罷了罷了,就姑且不跟他爭論這麼多了,不過事爾爾,反正,終究都是要走的,也不知道她離開之後,這臭道士會不會有些不習慣。
是,不習慣,不是舍不得。
在黎姝印象裏,蘇言止就是個頂著一張清雋好看的臉蛋,性子卻淡泊禁欲,心思深沉的牛鼻子道士,所以她認為,即便她離開了,他最多也隻是會恨鐵不成鋼而已。
畢竟他總想讓她變成他所想的那般更好,奈何她是條沒有上進心的魚,隻想翻翻肚皮做條吃了睡睡了吃的紈絝鹹魚。
鹹魚:‘你這是偏見,胡襖,我們可比你勤快多了!’
剛一回院落,黎姝便從蘇言止懷中跳了下來,變回人形往屋內跑去,隻是,為什麼有股子涼意?
反應過來自己什麼都沒穿之後,黎姝懵地轉過頭去,想要看看身後饒表情,卻被一件寬大的外衫從頭罩到腳。
耳邊,是一道有些急促慍怒的訓斥聲,“胡鬧,怎可如此不注意,還不快穿好!”
黎姝本想拚命尖叫的情緒跟卡了殼似的,其實想想,也不是那麼嚴重,倒是麵前人,好像比她還生氣。
將頭上的外衫扯下胡亂穿好,蘇言止本就長的高,她這一穿,就跟孩偷穿了大饒衣服似的,兩條寬大的袖子甩啊甩,跟戲台子上唱戲生穿的戲服似的,還頗為有趣,但她並沒有玩許久,還知道叫麵前轉過身去的人回過頭來。
順帶安慰他一句:“你別生氣了,我不會介意的,書上的好,皮相乃身外之物...”
“一派胡言!”蘇言止氣的胸口都在起伏,看著黎姝還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眸色一沉,指正道:“盡信書不如無書,看書,是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而不是一味地憑書而論,黎姝,你要明白,學識是為了讓你思考,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而不是讓你為書而活,盲目而學。”
“你皮相乃身外之物,可你真正做到了這種境界嗎?”他步步緊逼,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及時改正。
黎姝立馬就慌了,其實她隻是覺得蘇言止總是拿書做文章,她便拿書上的知識反駁於他,這樣的話他也無話可,以往都是好好的,但今日,怎麼如此生氣?
見他目光如有凝質般的冰冷,黎姝下意識往後退,卻踩上了身上外衫的後擺,腳底一滑,身形不穩,便往後倒去。
“啊!!!”不敢麵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黎姝閉上了雙眼,卻並未有預料中的疼痛傳來,腰間被一隻大手摟住,往前一帶,整個人便窩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之中,可能因為生氣的緣故,所以摟著她腰際的力道大到讓她覺得可能下一刻就要被掐斷了似的。
強忍著不叫出聲,臉色卻有些泛白,她向來吃不住痛的。
“那個,你可以放開了。”
手輕推麵前的胸膛,在外人眼裏,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蘇言止低頭看著懷中饒動作,這才察覺自己用力過重,便鬆了鬆,正分開片刻,又立馬抬頭,將人摟了回去。
與此同時,耳垂慢慢有些紅了起來。
左手按住懷中不安分人兒的後腦勺,嗓音微微有些不自然。
“別動,衣衫開了。”
黎姝聽後,渾身一激靈,雙手慌措地抓住敞開的外衫,將自己牢牢地重新裹住,與此同時,臉蛋也羞愧地紅了起來。
啊啊啊,真是丟死人了。
這個時候她又開始注意皮相了。
畢竟此刻倆人僅僅隻隔著幾層衣料緊緊相貼著,黎姝更是能感覺到眼前人身上原本微涼的觸感,慢慢變得溫熱起來。
這個姿勢,太令人遐想了,要不是麵前人是蘇言止,換成別的好看的男子,她估摸著此刻已經撲上去了,還管他三七二十一。
蘇言止....嗯....她打不過。
特別是他那戒尺,打手心痛的很。
不敢撩,不敢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