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提心吊膽,不如解決讓她提心吊膽的人好了。
過了幾日,馮尚書麵色沉沉回府,吩咐下人請大姑娘過來。
“祖父您找我啊。”馮橙過來時,馮尚書就在院鄭
剛剛進了十月,院中樹木蕭瑟,幾盆菊花還爭奇鬥豔著。
馮尚書轉過身來,招呼馮橙進屋去。
“涼了,石凳坐不住了。”進屋後,馮尚書把一盤棗糕推到馮橙麵前,“吃點兒。”
馮橙一看祖父有長談的架勢,拿起一片棗糕吃著。
棗糕香甜軟糯,很適合老人家口味。
其實也挺合她口味的。
看著孫女有滋有味吃棗糕,馮尚書歎了口氣,心中很不是滋味。
孫女隻是個十五歲的姑娘,那些人真是毫無底線。
馮橙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等著祖父往下。
“橙兒,青山的事已經查明了,是流寇作亂。”
“流寇作亂啊——”馮橙拉長聲音,唇角微揚。
馮尚書有些意外:“橙兒好像一點不驚訝。”
馮橙笑了:“那麼窮凶極惡,肯定是流寇了,總不會是讀聖賢書的體麵人。”
聽孫女前半句話,馮尚書還有些唏噓,聽完後半句眼神複雜起來。
他覺得孫女話中有話。
一時間,祖孫二人無聲對視。
十五歲的少女,眉宇間還有著青澀,宛如尚未完全綻放的春花。
可她已經與這個年紀的姑娘不一樣了。
馮尚書心情複雜的同時,並不覺得奇怪。
遭遇兩次生死劫難,要是還與以前一樣,那叫傻。
馮尚書想了想,決定點什麼。
“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有些做了壞事的人可能不會立刻受到懲罰,不過惡有惡報,總會有那一的。”
馮橙點頭:“祖父得對!”
馮尚書又不得勁了。
總覺得孫女乖巧過頭了。
“祖父還有事嗎?”
“沒了。”馮尚書這麼著,心裏莫名有點不安。
“那孫女告退了。”
“去吧,去吧。”
看著馮橙退出去,馮尚書拿起一塊棗糕塞入口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