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潯一旁越猜越心驚,而其他眾人,卻是一臉的開心和期待。
再沒有其他人,能像他們這樣,希望孟潯能倒黴,會受苦,吃重重的苦頭。
尹傾瑤接受到眾人的目光,了然的一笑。比起他們,她也是這樣想的,更是這樣做的。
很快,侍衛們帶著一群別院小廝進來了。他們一如剛才的婢女,都被綁著緊緊的。
尹傾瑤說道,“本郡主叫你們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別院小廝們,互相看了看,都有些不明白。
尹傾瑤一指地上,“你們看看,可認識這個人?”
小廝們一看,頓時都麵麵相覷,這人不是他們的主子嗎?怎麼會被人綁著,扔在地方呢?
有膽大的小廝,馬上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公子,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沒有大夫看您?”
越來越多的小廝,表達了他們的關懷之情。
孟潯雖然被堵住了嘴巴,但他的耳朵沒壞。他沒有想到,自家的小廝能這麼關心他,愛護他,簡直讓他開心的想流下眼淚。
“你們的公子不能說話,就讓本郡主告訴你們吧。”尹傾瑤指著孟潯的身上的傷口,一道道的告訴他們,“這些都是你們別院裏的婢女們打的,因為你們的主子,侵害了她們。要不是本郡主阻止的快,又叫了太醫過來包紮,你們的主子想必早就一命嗚呼,見閻王去了。”
“郡主,您說什麼?”有小廝不敢相信,“您說這些傷口,都是院裏的姐姐們打的?”
“對啊,聽她們說,你們的主子不但阻止她們和情哥兒相戀,又阻止她們見親人,出府。哎呀,所做的壞事情,簡直是一本書都寫不完。”
“不會吧。”小廝們不願意相信,但是受傷的孟潯擺在他們眼前,他們就連不相信的理由都找不到。
尹傾瑤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本郡主還好意的勸她們,可惜她們恨孟潯太深,要不是本郡主動用了府裏的侍衛,還不知道這些婢女會鬧出什麼事情。”
“主子,郡主說的是真話嗎?”
“對啊,主子,您快辯解一下吧?您的長的豐神俊朗,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害人害已的事情呢。”
但也有小廝一下子表示了讚同,“你們別替主子說好話了,我相信郡主,郡主說的沒錯。我更相信姐姐們,如果她們不是絕望到了極點,不會對主子下這麼重的毒手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護主心切的小廝急了,連連質問。
反對的小廝,在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終於勇敢的抬起頭,眼神中含著無盡的悲望,“我會相信郡主說的話,因為姐姐碰到的事情,就是我經曆過的事情。”
孟潯聽到這裏,看到說話小廝的臉時,心裏不由升騰起一股絕望。他不是早就處置了這個小廝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孟潯掙紮著,他絕對不會能讓這人說出半句話。可是,他的嘴裏被堵的嚴嚴的,根本說不了一個詞。
“我叫柳風,各位哥哥們應該都知道我的名字。我有大半個月沒有出現在你們的麵前,因為我被他打了一頓,在床上躺了近二個月,才能下地。可是,我身體恢複正常之後,卻得知我的未婚妻,已經被他害死了。”
這名叫柳風的小廝說著,氣憤之極,對著孟潯連揮了好幾拳,“原本我還以為未婚妻是因為我的不懂事,她才會離開我。我後來才知道,因為未婚妻替我求情,卻反而被他害的投井自盡。在那時候,我就發誓,今生今世,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替她報仇。”
柳風說到這裏,對著尹傾瑤行禮,“郡主,我有個不合理的要求,能向您提出來嗎?”
“你先說說。”
“我恨不能生啖他的肉,喝他的血。現在他被郡主擒下,我能向郡主要個人情,割他一塊肉嗎?”
孟潯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柳風不是他的小廝嗎?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對他竟然有這麼深的仇恨。他應該怎麼辦才好?
尹傾瑤點了點頭,“既然孟潯曾經如此傷害過你和你的未婚妻,本郡主就同意你的要求。現在孟潯就躺在地上,任你處置。”
“謝謝郡主。”
柳風一抱拳,從懷裏摸出一把小刀。他走到孟潯的麵前,蹲了下來,“自從她死後,我就一直把小刀帶在身上。夢想著有一天,可以要了你的狗命。現在機會終於來了,你就替我的未婚妻償命吧。”
孟潯連連後退,可惜他被侍衛死死的壓著,根本動彈不了。他被嚇的,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柳風繼續說道,“你以前那樣逼迫她,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來逼你?不過,就算你求饒也沒有用。我不會後悔的,更不會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