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悔了,現在退出去,還來的及嗎?
此時的尹劍,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隻不過這世上,又買不到後悔藥。
尹劍傷心極了,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握著匕首的毛桃,看到這一幕,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鄙視,這就是程姨娘的親大哥?當真是有血緣的親兄妹。就連痛苦的神情,也極為相似。隻不過,就應該如此,才更讓人感覺到氣憤。
要不是程姨娘的一招毒手,智焦少爺也不會受傷。他們也就必半夜三更,還待在此處,做些不喜歡做的事情。
而這些,都是眼前的男子尹劍招來的。
毛桃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心中不爽起來。她舉起匕首,在尹劍的手臂上,重重的劃了二刀。看著瞬間冒出來的血水,不由冷哼一聲。
“沈太醫,您請試藥。”毛桃看也不看尹劍的臉,轉身就邀請沈莨試藥。
沈莨點了點頭,從藥箱裏拿出一瓶白色的瓶子,打開蓋子,然後把一些藥粉到在尹劍的傷口上。他觀察了一會兒,這才對著尹傾瑤說道,“郡主您看,這瓶生肌粉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下官看這個小子的手臂,血水已經少了很多。”
尹傾瑤站了起來,並沒有湊過去看,而是遠遠的站著。果然如沈莨所說,原本噴湧而出的鮮血,一下子少了很多。眨了眨眼睛再看,果然如沈莨所說,明顯傷口都有些小了。
“既然藥有效,那就給表哥使用吧。”尹傾瑤做了決定,又皺眉看著尹劍,“隻是流了些鮮血,尹劍公子怎麼就哭的那麼傷心,真不像個是真正的男子。”
尹傾瑤不明白,隻是時間的轉變,就讓她對著尹劍的感覺,產生了天差地別的模樣。
現在的尹劍,哭的猶如三歲孩童。隻不過是在手臂上割了二刀,又不是什麼大事,竟然也可以哭的如此傷心。這樣的人,哪裏有魅力可言?前世的她,是不是腦子浸了水,才會覺得這個哥哥長的好看,為人處事也好,與他待著就覺得傾心無比呢?
尹傾瑤拉回想偏的思想,厭惡的看著尹劍,“尹劍,哭的真是厲害。看來毛桃的這一刀劃的很深呢。”
尹劍“嗚嗚”的叫了起來。他的嘴裏塞著帕子,根本就說不了話。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衝到尹傾瑤的麵前,狠狠的給對方幾巴掌。也是匕首沒有割在她的身上,所以對方才會這麼不屑一顧的吧?
尹傾瑤笑了起來,卻是看著那些小廝,“你們都扶穩了,本郡主看尹劍公子身體非常的虛弱,恐怕連站都是個問題。你們可千萬別讓他摔倒,不然的話,本郡主就要你們的命。”
“是。”壓著尹劍雙臂的小廝,連忙答應下來。
隻留下尹劍,一臉的氣憤。
尹傾瑤又坐上椅上,專心的看沈莨包紮傷口。隔著遠,她隻能看到對方忙碌的身影,至於那處傷口,也是根本見不著的。
過了良久,沈莨才收了線,“郡主,元少爺的傷口處理好了。”
“好。”尹傾瑤這才敢站起來,往元智焦的床邊走去。
經過沈莨的處理,此時的元智焦,哪裏還有剛開始的憔悴。原本的浸滿鮮血的布條,早就換成了幹淨的。想必在布條下,那些傷口也處理好了吧。
“沈太醫,那我表哥什麼時候會醒?”
“原來明天就會醒來,隻不過剛才出了那麼多鮮血,想必也等到後天了。”
“隻要表哥身體沒什麼大礙,晚幾天醒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郡主,那下官先回去了。有什麼情況,還請郡主告訴下官一聲。”
“好的,沈太醫你先回去吧。”
尹傾瑤打發走了沈莨,又看了看元智焦。但見這位表哥,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倒沒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她想了想,吩咐道,“你們都好心伺候著我表哥,誰伺候的好,誰就可以領賞。對了,你看著我表哥,如果他等會兒發燒,或者血水還滲的話,馬上就過去請沈莨沈太醫。都知道了嗎?”
“是。”
尹傾瑤交待完了,扭頭看到臉上髒的像貓似的尹劍,心中不由爽快起來。前世,這對兄妹一直欺負著她,今生,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尹劍公子,你既然看到了,也就清楚為何本郡主要對你如此了吧?”
“唔……唔。”
“既然程姨娘已經沒了,那本郡主也不再找她的麻煩。隻不過妹債兄償。我表哥差點沒命,程姨娘傷了我表哥,就要做出賠償。尹劍公子,你說呢?”
“唔……唔。”
“尹劍公子既然不說話,那本郡主就當你默認了。”尹傾瑤笑了起來,轉身就出了房間,“把人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