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答應一聲,從荷包裏拿出二十兩銀子,遞給白掌櫃。
白掌櫃見自己隻是隨意說了幾句話,又時時想到尹傾瑤,這樣簡單的事情,就可以拿到一筆銀子。雖然不是大富,但也可以讓他好用好幾個月了。
“多謝郡主。”白掌櫃高興了一會兒,這才把銀子放進懷裏,又說道,“郡主,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呢?要不要程姑娘的要求?”
尹傾瑤先在一旁坐下來,“據你這樣說,這位程姑娘要拿走那麼多股,憑的是什麼?”
“程姑娘給了我一本菜譜,直言隻要靠著這本書,一定可以讓顧客客似雲來的。而這三天的生意,也是程姑娘特意安排的,她還說了,隻要菜沒有賣出去,或者有用過的顧客說菜的味道不好,她就焚燒了那本菜譜,更願意在主人家裏,當個小丫鬟。”
白掌櫃說著,把一本遞給尹傾瑤。
尹傾瑤翻著看了幾頁,什麼螞蟻上樹,什麼二行白鷺,菜式名字新鮮,賣相也極為的漂亮。“這三天的菜,都是從這本菜譜上取用的嗎?”
“這倒不是,是這位程姑娘,特別贈送的。程姑娘還說,如果她提供的菜譜有問題,或者店裏的生意不好,她就馬上回府,緊閉不出。直到太白樓的主子原諒她。”
尹傾瑤聽著聽著,不由的眨起了眼睛。軟硬兼施,尹程程還是一如前生,那般的自信,那般的光采奪人。又份外的有經商才能,隻要經過她的眼睛,她就一定可以想出辦法來。
白掌櫃見尹傾瑤一直沉吟不語,不由著急起來,“郡主,我和程姑娘約的時間是下午。您看,要不要拒絕她?”
尹傾瑤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必拒絕她,隻不過她提供的那些條款都要改掉。”
白掌櫃眼睛亮了起來,“郡主,那我們要怎麼改呢?”
“本郡主同意讓她入股太白樓,隻不過五成不行,最多隻能拿二成。”
“二成?”
“沒錯。”尹傾瑤想到這裏,不能眯起了眼睛。要不是不想讓對方發現,她就連這二成,都不願意給程程的。
“這好像有些太低了吧?”白掌櫃雖然不是老板,但他開了那麼多年的酒樓,對於酒樓如何存亡,自然是非常的了解。酒樓如果沒有好的菜肴,想要吸引客人,即使一下子吸引了幾名客人,但想要長長久久的生存下去,也是非常困難的。如果,菜譜絕對是重中之重。所以,白掌櫃才會覺得,隻憑一本菜譜入股,能拿五成,絕對是那位程姑娘少開口的關係。但是現在,在自家老板麵前,這位蘊樂郡主還覺得少了一點兒。
“沒有吧。雖然我們太白樓出了場地,房子等東西。但是不論怎麼說,好的菜譜是一家酒樓的為生之根,如果連菜譜也沒有了,燒出來的菜肯定是不好吃的。這樣說來的話,程姑娘拿五萬,的確不是太多啊。”
程程還沒有成為太白樓的最終老板,白掌櫃就對程程這麼的諸多維護,莫不是程程真的有非常嚴生的人格魅力,所以才會引的連白掌櫃都欣賞她,喜歡她。甚至為了她,而頂撞自己?
“既然本郡主是老板,那要怎麼談,自然也是我的事情。”尹傾瑤強硬的打斷了白掌櫃的話,“不管如何,本郡主並不是心軟的人。而且本郡主還非常喜歡銀子,斷然沒有把銀子往外麵推的道理。白掌櫃,你說呢?”
聽到尹傾瑤的話,白掌櫃不由麵色一僵。得知程姑娘隻有個相依為命的大哥,家裏情況也不好。他就止不住的動了惻隱之心,才會覺得分五成不錯。才會約了對方在下午見麵。
但是現在,被尹傾瑤這麼一教訓,剛才還盤在他胸口的好心好意,以及幾絲的憐憫,一下子消失了幹淨。“郡主,您才會最終理事的人。您要說這樣,那就這樣吧。”
“那好,等下午,你和程姑娘談的時候,一定要咬死二成。隻能少不能多,記住了沒有?”
“是。”白掌櫃心裏的想法落空,一下子變的份外失落起來。
離下午還有一段時間,尹傾瑤打發走了白掌櫃,她們一主二仆也出了太白樓,隨意的逛了起來。
青桃有些憤然,“郡主,明明您才是他的主子,白掌櫃卻好像認為程姑娘是他的主子一樣。”
毛桃也接口說道,“對啊,剛才郡主您說隻能答應二成的時候,那個白掌櫃的臉都白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郡主,您說是不是因為白掌櫃拿不到好處,所以才會這樣?”
尹傾瑤不由笑了,“且不管他們,他既然是太白樓的掌櫃,如果接下來還不照著本郡主的命令行事,那本郡主自然也不會容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