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傾瑤收了鞭子,目光沉沉的看著眼前的大門。在她嫁進來的那些日子裏,她早就想這樣做了。隻是一來,她的身體不好,使不了什麼勁。二來又被人拘著,出入不太方便。再者又嫁到了孟府,於情於理,也不會做這樣無理取鬧的事情。
但是現在,她依然是大周朝最尊貴的郡主,又受盡寵愛。這樣的事情,即使捅到順廉帝麵前,她也絲毫不怕的。
所以,尹傾瑤自然而然的就甩出了長鞭,來完成前生的心願。
對麵的下人,臉上手臂上甩出幾朵鞭花,耳聽著對方的嚎叫,尹傾瑤瞬時覺得心情舒泰了。
“本郡主就在這裏等著,本郡主倒要看看,你們孟府隻開小開迎接本郡主,到底有沒有把本郡主放在眼裏。”
尹傾瑤說完,轉身回到馬車上麵。雖然是等人,她可不會像傻瓜似的,待在孟府外麵。馬車上什麼都有,她就在車上吃著糕點等好了。
再說孟府的守門下人,捂著臉,很快就到了後院,拜見了孟老夫人,“老夫人,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孟老夫人剛從皇宮回來,宴會上沒吃飽,命令廚房燉了點粥,弄了點小菜,並著幾塊月餅,吃了個幹淨,這才覺得胃裏舒服了許多。
孟老夫人這邊剛吃完,正捧著杯子漱口呢,看到守門小廝慌裏慌張的跑進來,嘴裏還一直嚷嚷著,“不好了”“不好了”。震驚下,一口漱口水就這樣吞了下去,頓時覺得喉嚨惡心的很,可是吐又吐不出來,旁邊伺候的嬤嬤,連忙奉上一杯溫水,孟老夫人吃了一大半,這才覺得惡心感才了很多。
出了這個意外,即使一向如菩薩般慈祥的孟老夫人,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惱怒,“慌什麼?外麵是下雨了,還是打雷了?讓你這個狗奴才這麼害怕?”
守門小廝看到孟老夫人猶如吃人般的眼神,不由嚇的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回話了。
孟老夫人見下人不說話,急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是說啊。”
守門小廝這才開口說道,“回老夫人的話,門口來了蘊樂郡主。”
孟老夫人本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此時聽到,頓時鬆了一口氣,“來就來吧,把人迎進來。讓夫人過去陪著。”
守門小廝把捂著嘴的手放開,讓孟老夫人看到他嘴角的傷,“老夫人,郡主來者不善啊。奴才隻是開了個小門,就被郡主打了二鞭子,您看看,奴才要破相了啊。”
“什麼,你隻是開個側門,迎接郡主?”
“是。”
“狗奴才,連個事情也辦不好。郡主是什麼人?她是千金之軀,還不傳我的話下去,大開中門,迎接郡主。”
“是。”守門小廝見自己被打,沒有得到一絲安慰,反倒被喝斥了幾句。眸中不由閃過幾絲惡毒,但他的賣身契可是在孟家,無論如何,他也隻能把怒氣壓製在心底。
孟老夫人見守門小廝走了,這才恨恨的罵了一句,“也不知老大家的如何管的這個家,怎麼能派個如何不著調的人去守大門,這是要給我家兒豎仇人嗎?”
旁邊的嬤嬤連忙安慰道,“老夫人,您千萬別生氣。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郡主伺候好。”
雖然蘊樂郡主在京城名聲不怎麼樣,但架不住對方受寵啊。這從今晚上的宴會上,就可以得知一二。他們孟府,雖然有位伯候,但比起金枝玉葉,實在是抬不上台麵。雖然,老夫人即使看到下人被欺負了,她也隻能視而不見。
孟老夫人想著,不由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讓那狗奴才壞了大事。你們都隨我出去迎郡主。”
孟老夫人剛想走,就聽環佩聲響,香氣襲來,卻是忠信伯的夫人莊氏過來了。她一來就先問安,然後才說道,“娘,迎接郡主的事情,怎麼能勞煩您。您先坐著,就讓我去迎接。”
孟老夫人本來就是打的這樣的打算,現在見莊氏自己跳出來,自然就同意下來。
莊氏見孟老夫人同意,這才帶著下人,往門口走去。走到大門處,卻見自家的守門小廝待在側門旁,而他的周邊並沒有尹傾瑤的身影。不由急了起來,“郡主人呢?”
守門小廝有些委屈,“奴才剛才得了老夫人的旨意,大開中門,迎接郡主,可是郡主不下車。奴才怎麼勸也沒有用。所以,奴才又把大門給著了。”
莊氏一聽,恨不得一腳踢翻眼前的下人。隻不過是個下人,也敢在郡主麵前拿喬。這邊出了事情,不知道馬上回後院稟告,反倒呆在這裏。本來是好好的事情,被這個奴才一攪合,生生的多出了幾份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