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聊的夠久的,隻不過是個書生秀才,有那麼多話,非要今天?”這是順廉帝最看不上尹家坤的地方,因為對於尹家坤而言,什麼事情重要,什麼事情不重要。對方永遠不清楚。
在順廉帝看來,即使尹家坤做了錯事,隻要好好的改過,他的長姐也不是非揪著不放的人。可是你看看尹家坤做的事情,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不陪著妻女,反倒去見個莫明其妙的陌生人,還聊到了大正午,這是又多不把長公主放在眼裏。
“臣不敢欺瞞陛下,原來那位尹劍公子,和臣還有些淵源。”
“什麼?”順廉帝的雙眼不由眯了起來。
“臣也是見了之後,才得知,尹劍的父親叫尹知申,和臣原來是同鄉之人。”
順廉帝還沒有說什麼,站在一旁的尹傾瑤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記得清清楚楚,前世尹家坤一直把尹劍當成親生兒子對待,為了達到兒子的要求,任何不合理的,傷害到人的,他都會去做。甚至為了防止她喜歡上尹劍,還設計了壞掉她的名聲,讓她隻能嫁給孟潯。但事實上,尹劍卻是尹家坤的少年好友明州的兒子。
尹傾瑤轉了轉眼珠子,抿唇一笑,“父親,我怎麼聽說,那位尹劍的父親是明州?”
“瑤瑤,不得亂說。”尹家坤剛才隻是懷疑,但當著順廉帝的麵,他自然不能說出來。所以,是打了等會兒過去查探的想法。但此時聽到自家女兒的話,他麵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也平靜,想也不想的就喝斥尹傾瑤住嘴。
尹傾瑤不由扁扁了嘴,退到長公主的身邊,不說話了。
這一世,她不會眼見著尹家坤當個慈父,尹劍當個孝順兒子。她就要看看,當一切的真相,展現在眼前,這對不是父子的父子會如何?
長公主卻覺得心中一痛,想也不想的就站了出來,“尹家坤,你這是什麼意思?瑤瑤隻是把聽到的事實,說了出來。你這麼快的反駁她,難道他才是真正的知情者?”
當愛情中出現了恨意,跳出了當局。長公主的當局者迷,自然也不複存在。要是擱在之前,長公主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現在,她卻是覺得尹家坤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
麵對著長公主的質問,尹家坤在心裏苦笑一聲,但麵上卻是越發的真誠,“公主,您千萬別這樣說。我這不是剛見了他們一麵,具體要如何,也沒有確定。這不是想著回府跟公主您商量商量嗎?”
長公主聽到這樣的話,麵上才和緩了一點兒,但語氣依舊的不好,“不論如何,你這樣說瑤瑤,就是不對。”
“是,一切都是我的錯。”當著順廉帝的麵,尹家坤異常快速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但對於尹傾瑤的話,他還是說道,“不過,瑤瑤說的話,我覺得還是親自證實了,比較好。”
如果此時他承認了尹傾瑤說的話,也就相當於承認他自己戴了綠帽子。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認的。現在徐慧已死,隻能找明州核實了。
尹傾瑤剛才說這一番的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尹家坤心中不舒服,此時達到了目的,自然就閉嘴不言了。
尹家坤雖然言明了一切,但心中還是極為不舒服的。
順廉帝聽聞後,隻隨意的點了點頭,“不論如何,那隻是一介小小的書生,萬不可讓他影響到府上的日子。尹家坤,你聽懂朕的意思嗎?”
“是,臣明白。”
順廉帝默了默,還是當麵說了出來,“如果讓那小子做了什麼事情,惹得朕的長姐不開心,朕不介意讓他們明白,何為雷霆之怒。”
“是,臣敢保證,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尹家坤連連保證。
“好了,朕記著你今日的保證之詞。”順廉帝說到這兒,突然麵色一變,“尹家坤,此時,朕要問問你,當時你尚公主的時候,是如何給朕做的保證。要不是有人告訴朕,朕還不知道你竟然做下那些事情。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尹家坤聽到這兒,整個臉都嚇的白了,連連辯解道,“臣不明白,臣一向對公主敬愛有加,不敢做非份的事情。”
順廉帝瞄了一眼,見尹傾瑤把大半個身子都藏在長公主的身後,這才又說道,“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敬愛朕的長姐,又如何弄的府裏的婢女,給長姐難堪?”
即使已過去了好一會兒,順廉帝剛聽到此事的時候,當時直接氣的摔破了十多個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