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早晨,太陽還未泛黃,露珠從植株子葉上滴答滑下,沙沙作響的枯草不足以掩藏薑衝所領的兵隊。
趁著天未明朗,薑衝已經領著三百兵士到達了異荷山右山腰裏。李嵩雖說覺得薑衝可堪大用,但薑衝確是一個十五少年,這讓李嵩放不下心給薑衝太多的兵士。
這是薑衝轉頭對眾兵士說:“眾兵士,郡守命咱們來圍這異荷寨大家可知啥子意思?”
“殺賊寇!報血仇!”。眾兵士皆怒目,以手擊地而示憤恨。
薑衝:“錯,大錯特錯!”
“咱們修公子,昨天黑嘍,跟俺聊了不少。他有喪母之痛,可他對俺說了一句話。他說:“恩兄,異荷寨固然可恨,可該死的是那土匪頭子,滿寨並非無善心之人,萬不可狂殺戮,目標僅一人藍巾頭子(前文所提到)”公子說的很有道理,咱們要報仇隻找那藍巾人。削他的頭,割他的鼻,砍他的手腳,對不對!”
“對!”兵士應道。
“將士們!夫人心善,常在京城施粥,當誰家遇見困難了,夫人會自掏腰包;當粥棚缺錢時夫人也會毫不猶豫地將手飾品當掉來充盈洲棚,您們的家人甚至是你自己本身很可能就被夫人救濟過!可當藍巾人的矛刺穿夫人的胸脯時,當夫人墜車時,當車輪從夫人脊背上碾壓過去時,當夫人的鮮血染紅異荷林,滲透陽湖縣時。你們有沒有心頭一顫,心口一痛。你們惱不惱火!憤不憤怒!”
“憤怒!”“殺了藍巾人”“必克他寨”……草間半蹲著的三百精兵,個個緊握長戟或腰間佩劍,兵器碰撞的聲音接連不斷!
「昨天夜裏
李修:“恩兄此次父親不讓我去,可我不能真的不參與。我有一些言語寫於此紙中。夫戰,勇氣也。為鼓舞士氣,還望恩兄記下,明日大戰時可背出從而鼓舞士氣!另外我有三連策!”」
此時的薑衝嘀咕道:“果然有用啊。”
薑衝繼續說:“若要攻下異荷寨,靠蠻力是不夠的。郡守讓我們三路合圍異荷寨但公子說異荷寨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如果合圍便隻會兩相僵持,死傷必定嚴重。所以,公子讓我們右路悄悄突擊寨子,然後裏應外合從而攻下寨子”。
“好好!”眾將士早已怒發衝冠,恨不得馬上就來一場震撼人心的殺戮。
剛言罷,探子歸來,半跪而報:“暫領(指薑衝,因為薑衝隻是咱領百戶職務),郡守領中路,青爭子(李嵩門客)領西路已經開始攻寨了!”
“出發”
「陽湖縣衙裏李修端坐著棋盤前,手指在棋盤上來回敲打著,對麵是跪著的楚櫓。
李修壓低了頭斜看向楚櫓說:“楚大人,我隻是個孩子,讓我們開始吧!”楚櫓緩緩起身。
李修:“我先走。第一步:雲樹繞堤沙”」
異荷寨前,大軍將寨子西,南兩向圍住,全力攻寨。寨裏人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很是慌張,寨裏男人全都匆忙向西,南門防去。寨子的兵力中心瞬間往西,南移去。
此時薑衝帶領著三百精兵,繞到了異荷寨北方。
薑衝:“眾兵士讓我們脫了甲胄,棄了長戟,拿佩刀或短刃拚殺!”
“是!是!”
薑衝一行人將盔甲,兵器扔進了山溝裏,就連盾牌也沒留下。他們在臨進寨子時,四肢爬行而慢慢靠近。
「陽湖縣衙裏
李修:“楚大人棋藝不錯的啊,不過你可沒抵得住誘惑啊!日後可得小心點誘惑啊!以兵逼車!”」
這邊,薑衝與眾人緩緩爬到異荷寨前。
薑衝突然將兵器撂下,將泥土往自己臉上和脖子上抹,然後提起來一個包裹就徑直去了北門!
六個門衛見來了人便將薑衝圍住。一留一子胡的莽漢說:“你是何人,來此地做甚,沒見到前方在打仗!”
“大爺大爺!我也是沒了辦法之前在官家當差,後來因強奸女人,還鬧了人命所以沒了去處特來此地投奔貴寨!”薑衝忙點頭哈腰道。
那人怒道:“你當我異荷寨是什麼地方會收你這等汙穢浪蕩之徒,滾開滾開!”
這時,薑衝心頭頓了一下,心想:“這殺人土匪還講這班道理,到也怪哉!”
被推搡的薑衝不甘心,立刻打開了包裹。隻見包裹裏,金具銀器,琉璃寶珠應有盡有,唯一一個不合局的就是一個小暗匣。
薑衝:“大爺這裏有很多的金銀珠寶和陽湖縣城以及邊圍六城的地圖!您看……”
隻見那五位皆筆直站立,一字胡用手用力劃開了金銀,拿住了匣子說:“真的是地圖?”
薑衝又頓了一下心裏犯了嘀咕:“這人,不喜歡錢?”
“是的!”
“那好隨我來。”
薑衝跟著六人走向北門,朝後麵握了握拳。一字胡剛打開了門,就被薑衝用腳勾倒。說時遲那時快薑衝抽走一字胡的到與另外五人砍向薑衝幾乎是同時發生的。薑衝被一把刀刮傷了,疼痛使得薑衝痛苦,也使得他的野性被激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