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深夜伴著呼號的風聲,我猛地睜開眼,剛剛的夢實在太過於真實。
夢裏,是自己十幾歲的時候,遠房的堂妹還是才到叔叔膝蓋的身高,寸頭有點像男孩子,嬸嬸三十幾歲,有著成熟女饒風情神韻。
風很大,暗藍色的空下偏偏亮著一盞燈,懸在他家門口的大門上晃來晃去,照亮了房子前麵的菜園,仔細回憶,園子裏早已經沒有了綠色,昏黃枯敗的秸稈垛在外側,裏麵是它投下的一大片陰影。
嬸嬸就在那片陰影裏,死死的抓著堂妹的手臂,間或有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堂妹到底怎麼了?好像她瘋了,我的手臂上全是她咬的齒痕,可是我仍然和嬸嬸一起死死抓著她。
她吵吵嚷嚷的聲音忽遠忽近,終於能聽清楚了,堂妹竟然嚷著想要吃人,眼睛裏盈盈的綠光在不太亮的空曠室外,變得飄忽難聞。
堂妹還在那裏掙紮,突然嬸嬸放開她,嬸嬸她好像不管我們兩個了,她她要走了,就在這個時候,多年沒有娶妻的叔叔,帶著一頂**帽,穿著破敗的羊皮襖,一臉瘋狂的看著嬸嬸和堂妹。
突然,叔叔笑了起來,臉色更加猙獰,眼神被我鋪捉到之後,他跌跌撞撞的要衝我走過來,卻被驚慌的嬸嬸攔住了,發生了我永遠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嬸嬸不能抵抗叔叔的野蠻。
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醒來後我便不記得了,我是被夢裏堂妹再次向我咬來的嘴嚇醒的,她猩紅的嘴唇一開一合,可怖駭人。
床頭還有昨未喝完的酸奶,微微發酵的氣味不是很好聞,我起來把它扔掉,看到手機上一無所有的聊框,覺得有點失落,但那種情緒很快就消失了,應該是失戀的人開始幾的條件反射,沒什麼大不聊。
放假在家的時候,我並不想睡覺,或者睡得很晚,不得不睡的時候比較多。
因為我這人很奇怪,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做過好夢,全都是噩夢。我偷偷問過很多人,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兒,有人,我可能是做了好夢,但又忘記了。我十分確定,絕對沒有過,不像很多人夜裏做夢早上就忘記,我幾乎可以記得自己所有的夢,每早上起來,感覺都像是夜裏看過一部20集以上的恐怖片一樣。
隻穿內衣站在床前,看著樓下已經開始忙碌的行人,有些茫然,為什麼總是要做這樣的夢?這麼多年,幾乎涉及家饒夢裏,也從未有過片刻溫馨。
周末比平時更加煎熬,不需要上課的日子,麻木的身心不是很適應,吃飯睡覺都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會在意。
我突然想起來,除了吃吃睡睡以外,今要去一趟文昌圖書館,那本《堂吉訶德》已經借了快有一個月,或者已經超期了,縮了縮脖子,圖書館的逾期費用實在有些高。
草草洗了臉,在眼角的魚尾紋上麵塗了厚厚的粉底,然後再笑一笑,讓粉底顯得自然一點,假裝自己還是一個未成年人。
對了,周末,要和家裏打個電話,盡管我覺得沒什麼必要,但不打電話,以後回家會感覺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