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最終,江景琛淺聲笑道:“雪兒,我沒意見。”
午餐過後,又與江景琛好一陣親昵,一番溫存,杜清雪這才回了藍水灣。
酒吧,燈紅酒綠,勁歌熱舞,回蕩著一股靡靡之音,歡聲笑語,醉生夢死。
在一間酒吧的房間裏,杜月笙漸漸轉醒,乍然醒來,回顧著四周不算陌生的環境,她惺忪的眼眸慢慢浮出清明的色澤。
杜月笙一手撐著軟床,打算起身。
然而,她剛一動,便是皺緊柳葉眉,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真疼。
渾身都疼得很。
杜月笙隻覺得自己像是機器一般,被人拆裝重組,渾身骨頭都散了架,眼下,她隻是動動手指,都極為費勁。
杜月笙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薄被。
薄被之下是一具妖嬈惹火的身軀。
身軀嬌嫩,遍布著可怖的吻痕。
從渾身上下的酸痛和遍布的吻痕來看,可想而知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杜月笙做了幾個深呼吸,除卻渾身的疼,渾身的難受,她倒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以往,一夜激情,抵死纏綿,這不是沒有過。
杜月笙抬起柳葉眉,望向躺在她身側仍然緊扣著她的男人。
當看清了身側的男人,杜月笙的瞳孔陡然撐大。
似是不敢置信。
與她一夜春風的人……居然是他。
這是杜月笙沒有料到的。
愕然過後,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大的羞辱感湧上心頭。
與她激情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曾看不起幾度詆毀過的男人,胡總。
胡總是個有家室的人,然而,他卻常常在外麵拈花惹草,招蜂引蝶,換女人如同換衣服一樣,肆無忌憚的亂來。
本身,胡總不過是一個麵相肥胖醜陋的人而已,也就是有點小錢罷了,才流連於花叢之中,夜夜笙歌。
也曾經,胡總一度熱烈地追求過她,但是她沒有同意,還狠狠地一再不留情麵地諷刺挖苦過胡總。
“不過是一條癩蛤蟆罷了,也配妄想吃天鵝肉嗎!真是癡心妄想,可笑得很!”
“我,可不是你能碰的!”
胡總隻是個暴發戶,風流在外,名聲一點都不好,還長相難看,是以,他根本就入不了杜月笙的眼。
看他一眼,杜月笙都覺得惡心。
然而,卻不曾想,在杜氏集團落敗後,她竟然會淪落到這一個地步。
會被她曾經狠狠踩在地上的人狠狠羞辱。
在她眼裏這樣一個不堪,甚至令她惡心的人居然碰了她……這是杜月笙萬萬不可接受的事實。
杜月笙一想到這,渾身便惡寒得很。
隨即,杜月笙推搡著身側的胡總。
胡總經由她一推搡,一下子就醒了。
“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實在是杜月笙推搡的力道過大,使得胡總的火氣便不斷地蹭蹭蹭冒上來了。
醒來了的胡總低頭瞪了杜月笙一眼,滿眼的不滿。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杜月笙恨恨地質問道,也不是沒有與她一夜春風過的,但大抵是她默許的,是身份地位上乘,是麵相身材都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