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籠罩,華燈霓虹次第點亮,流彩溢光隨著夜色的降臨蜿蜒而去,桑非榆來不及收拾自己,匆匆地回到家中找出禮服換上。穿禮服雖然漂亮,但是其實挺受罪的,貼身的設計讓人行動不方便,穿著也很麻煩。
花了很大的勁才勉穿上,穿上之後才發現頭發還沒有做。她有些氣餒,又有些心慌,總不能披頭散發或者紮個馬尾就出席重要的商業酒會吧。她打了一個電話給楚弈城,他正在趕回來接她的路上。
聽到門鈴聲,桑非榆正拿著梳子倒騰自己的頭發,想自己盤出個發型來,可惜手藝有限,將自己的頭發弄成了雞窩,見到楚弈城發現他明顯一驚,驚愕不已地看著她的頭發,突然笑出聲來。
“笑什麼啊?你趕緊想想辦法,怎麼辦啊?”她拉著幾根被自己扯下來的頭發,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著急無措的樣子,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帶著她走到臥室的梳妝台前,“我給你疏?”
“你會嗎?”她覺得他的話不可信,可是此時病急亂投醫,好像也不得不相信他。
“我試試吧。”他輕柔的捧著她的頭發,十指成梳,輕柔地將她弄亂的頭發理順。輕柔的指尖觸碰到敏感的頭皮,她將全部的信任都交給他,感覺頭皮輕柔酥癢,如輕紗流水輕柔的撫過絲滑的肌膚,又如同輕柔月光安然的拂過一池溫柔寧靜的湖水,舒心和暢然。
其實人是很敏感的動物,不輕易將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露給別人,尤其是頭部。但是對於自己最信賴的人,卻從來不會吝嗇展示自己的脆弱。
她感覺頭部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剛才煩躁急亂的心也漸漸地沉靜下來,感受著他十指輕柔緩慢地在她的頭上編織梳理,很快將她淩亂的頭發盤好。
“我隻會疏最簡單的發型。”他有些不滿意自己的作品,但是在桑非榆看來,已經很好了。
他將她的頭發蓬鬆地編好,全部盤在腦後,再用發卡固定好,那發卡是他臨時拿出來的,配合她的禮服簡約大方,點綴著零星的鑽石,黑白分明的鑲嵌在她的發絲間。
一個中規中矩,還算大方精美的發型。
她伸手摸了摸,感覺不會散,對著鏡子笑了笑。他也在鏡子中端詳著她的樣子,目光與她相融交彙,霎那間,似乎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吟吟而滿足的笑意,目光糾纏連綿,誰也舍不得先移開。
他靜靜地端詳著她的臉,似乎覺得還少了些什麼,俯身打開她身前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支她平時很少用的唇蜜,研究了一會兒旋轉開來,執起她的臉,輕柔的將唇蜜塗在她的唇上,隻是輕輕勾描,唇色立刻亮起來,如水晶果凍一般,甜蜜誘人。
她輕輕地抿了抿,抬起臉問他,“還有什麼不妥?”
他微微退了退,仔細地將她從頭打量到腳,點點頭,“完美了。”
她起身,看了看他,“你要換衣服嗎?”
他點點頭,“等會兒。”他倒是沒讓她幫忙,因為也知道她會越幫越忙,所以自己找了衣服換好,她在旁邊安靜的欣賞著他換衣服的動作。嗯,寬肩窄腰,精致平滑肌理緊致線條流暢又寬厚的背,腰部精美的弧度恰到好處一收,那就是她最喜歡用雙手環住他的部位,腹部肌理分明,瘦不露骨,下麵……呃,再下麵,是一雙優美的大長腿,充滿彈性和飽滿的力度,流暢的線條精致有力,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的粗獷。